苏烈上前,叩拜军旗,起家,接过大纛,高高举起。
“呜……呜……呜……”
“要阅兵了!”
很多人离得太远,底子听不清楚。但免赋税的动静,如东风般敏捷在人群中传播,刹时,雁门关外沸腾了!
“授旗!”
短促的战鼓响起,公众的心跟着战鼓快速跳动起来。
“万岁!”
积柴扑灭,炊火升腾,将祭品敬献上天。
“哎!此次必然是六郎挂帅吧?”
“唰!”
全场庄严,礼乐渐起。
杨延昭缓缓提马向前,在苏烈马前停下。
“你懂啥?刘太守部下虎将如云,没听到吗,六郎是正印前锋,已经很短长了!”
雁门精兵,全数将紧握的兵刃举高一尺,以示敬意!数万公众,鸦雀无声。
“呜……呜……呜……”
“都消停点!雄师要出场了!”
“呜……呜……呜……”
“大汉,雁门北驱匈奴部,右路统领斛律光,率本部一千马队,列队结束,等候检阅!”
誓师阅兵的典礼,是几次筹议过的。
抢先一将,浑身乌黑,手中紧握素缨錾金枪。
“雁门父老兄弟姊妹们。我大汉乃文明礼节之邦,此次用兵,实非得已。然,兵器起,百姓伤。雁门父老,连遭兵器之苦,刘芒于心不忍。”
“闭嘴!再敢嚷嚷,用泥巴封了你的嘴!”
“那是,看到没,苏大帅的中军起码另有五千精兵呢!万人雄师北伐匈奴,解气啊!”
“快看,下台子的,就是刘绛天刘太守!”
苏烈将纛旗交予旗手,排在本身的帅旗之前。
少主刘芒,从程咬金手中接过大纛旗。
“马队欸!”
“哇!杨将军!”
杨延昭的粉丝们受不了了,替六郎大抱委曲。
“归队,待阅。”
马队气势更盛,更吸引眼球,但公众对满桂和斛律光不熟谙,天然不会像崇拜杨延昭一样。
“犯我天威,虽远必诛!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嘚嘚嘚……”
“啥?三年?!”
万众喝彩稍歇,号角军鼓声复兴。
“少年咋了?你年纪大,你能做太守吗?”
降落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礼!”
“归队,待阅。”
“啊?不是六郎挂帅啊?”
宿卫奉上檄文,刘芒朗声宣读:“贤人云‘以德抱怨’。匈奴胡儿久乱北地,昔高祖以兵击之,后历惠、文、景至今,天子不断,然贼作歹成性,不平教养,犯我边关,毁我良田,掳我百姓,屠我同胞,凡此各种,罄竹难书。
满桂、斛律光拨马回队。
“这谁啊?”
“那还用说,六郎第一个出场,不是六郎挂帅还能有谁?”
“诺!”
“不准嚷了,快看!”
“雄师出征!”
杨延昭缓缓拨马,回归本队。
“在哪?啊,那不是个少年吗?”
骝驹、黄牛、羝羊三牲宰杀在祭台之前,连同玉璧、玉圭、缯帛,置于薪柴之上。
“刘太守说啥?”
“啥?真的不是六郎挂帅啊?”
“初平二年,日吉时良;雁门设坛,祭天祈祥……”
“那也一定哦,传闻刘太守部下好多虎将呢。”
广场上,豪情的公众垂垂停歇下来。
……
场上,满桂、斛律光催顿时前。
长孙无忌等人还是对峙要持重一些,毕竟这更合适世人的理念,免得让其他诸侯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