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太公,药有些烫,孙儿吹凉些,再奉侍太公喝药。”
……
时迁手指尖在房梁上一抹,沾些灰尘,悄悄一捻,搓成一个小小的土球,手指轻弹,土球飞出,撞上另一根房梁,跌落下去。
时迁胡乱搜找着……
时迁确认安然了,一闪身,鬼影子般飘向正堂。
噗!
王辉谨慎翼翼地,悄悄吹着药汤。
“小乙到底行不可啊?”时迁抓耳挠腮,非常焦急。
李岩早就等急了,见到时迁返来,赶紧问道:“事成了没?”
晋阳太守府,固然加了值夜保卫,但还是太没应战性了。
时迁的盗汗下来了,印信,没了!
“两只老鼠”越闹越凶……
……
时迁溜下房梁,滑到榻侧,一探手,勾过印信匣子,解开红绸,取出印信,把备好的石头塞出来,系上红绸,放回原处。这连续串行动,几近在一眨眼的刹时便已完成!
“吱、吱吱……”
灯被布老鼠毁灭,房间刹时乌黑一团。
时迁眸子一转,悄悄向王柔的寝室摸去。
熟门熟路摸到存放印信的柜子前,伸手探去……
偷东西,对别人而言,是犯法,而对时迁来讲,倒是门艺术。
这时,祖孙二人尚未歇息。
发明目标就好办了,时迁落拓地躺在房梁上,等候一个合适的机会。
时迁闪身到暗处。
但是,当时迁踩过点后,就大失所望了。
李岩没空和他解释。
时迁一抖手,黑影一闪,布老鼠像真老鼠一下,嗖地从房梁上跃下!
“啊?啥声?”
“吱吱吱吱……”
王柔这个故乡伙,把印信放哪了呢?
石头精确地落出院内水缸中,在沉寂的夜晚,声音格外清楚。
时迁悄悄叫声幸运。
王辉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只要不断地颤抖。
孙儿王辉担当了王氏传统,对爷爷极其贡献,恐怕奴婢们照顾不周,王辉亲身顾问爷爷,早晨也睡在爷爷的房间。
时迁感觉,如果按通例套路,翻墙钻洞进入太守府的院子,对他的确是欺侮!
跟着时迁学的老鼠叫声,土球落入药汤,吓了王辉一跳。
这下玩大了!
卯时。
拂晓的晋阳城,一羽白鸽,直飞天涯……
“来了!”
李岩转头对燕青、红娘子道:“小乙哥,你们在此照顾王公子;离儿,告诉少主!”
室内光芒虽暗,但时迁那双黄豆眼可不是白长的,聚焦极准,最善发明财帛或首要之物。
时迁黄豆眼用力往上翻着,老鼠须用力往上勾着,很有小觑天下群贼的意义……
“呃,我孩儿最孝,不枉太公疼你一场,不负我王氏孝贤之名。”王柔甚感欣喜。
时迁“嗖”地一下蹿到门口,手中柳叶刀插入门缝,用力一划,门栓松动,时迁顺着狭小的门缝,溜进大门,回身又将大门栓好。
印信没了,就没法节制晋阳的军队!晋阳军队一乱,全部太原攻略都将遭到影响,这一点,时迁是懂的。
说罢,李岩伸手将王辉腰间玉佩拽了下来。
那人双手被缚,口中塞了麻布,满脸惊骇,恰是王柔的爱孙王辉。
年青人点点,两人举头向王柔府邸走去……
倒是那年青人,一向稳稳地坐着,涓滴不动神采。
被雁门刘芒闹得,王柔本就有病的身子,更加衰弱了。
踩过几次点,印信一向放在这里,绝无题目,如何会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