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能敌;走,没法脱身。张郃自交战以来,从未遭受如此险境!
高宠脸上闪现冰冷残意,虎头枪越抖越快,似有一股吸力,紧紧拉扯住张郃,使其难以摆脱。
“啊!”
“进犯!”
只两三回合,高览大惊失容,其惊奇涓滴不亚于张郃。太原军中,怎有如此威猛大将?!
高宠低喝一声,手腕一抖,粗重的虎头枪,竟仿佛化身柔韧的皮鞭,缠绕在张郃大枪之上!
……
“啊呀,兄弟救我!”
此处山谷,仿佛巨斧劈凿,两面绝壁,夹着中间的谷道。
“救粮!”
“防备!”
“啊呀!”
张郃不清楚高宠是谁,也没空管他是谁。
“有巨石!”
东面,冀州运输粮草的车队缓缓驶近,固然入夜,但仰仗冀州粮草车队高擎的火把,也能看清楚,押运粮草的冀州军,有五百人摆布。
“呦呦呦……”
两队牙将大声号令,冀州弓弩手,张弓搭箭,向空中射去……
高宠抖擞精力,虎头枪一拧,似怪蟒寻踪,贴着张郃大枪的枪杆,盘绕而来!
“想走?”
“山上有火光!”
“灭火!”
卖力瞭望的兄弟低声收回信号。
一阵摄民气魄的沉闷霹雷声,从高处岩壁上传来。
“放箭!”
一团团火球,划出一道道光带,刹时将乌黑的山谷半空,扯破成上百个碎片。
“唰啦……呼……唰啦……呼……”
高览喊了一声,和张郃两杆大枪,护住流派,且战且退,向东败去……
高览张郃,河北顶尖名将,两人双战高宠,竟占不到涓滴便宜!
“啊……”
“呀!”
“儁义莫慌,某来救你!”
这段通道,西面是冀州军在井陉要隘中的大营,东面是补给基地井陉县城。整条路,都在冀州军节制之下。
“防备!”
埋伏在前面的兄弟中,有几人专门卖力庇护火种。听到号令,立即翻开盛放火种的铜炉。中间的兄弟,伸出艾绒,火星闪烁,一个个火把垂垂燃起……
固然还没真正失利,但张郃已背后蹿升一股寒意。
冀州军的惨叫声,粮车被巨石击垮声,巨石狠恶撞击空中声交叉在一起!
惊骇……
冀州军行走期间,甚是警戒,粮车两侧,各有一队精兵,瓜代行进,保护车队安然。
敌手之强,平生未见!
跟着喊声,一支冀州精兵急冲而至,抢先一将,手舞镔铁大枪,直冲过来。
两侧的保护,虽极力发射羽箭弩矢,但履行突袭的太原军,都是太行山里山贼出身。牵拉绳索,左飞右荡,如同游戏,冀州军很难捕获目标。
“咔嚓……”
高览虽勇,却只能激起高宠冷傲之心。抖擞精力,力战河北二将。
都是独斗里手,只比武一招,张郃虽没吃大亏,却已感遭到敌手之刁悍!
虽是绝壁,但并非立陡立崖,两侧岩壁上,也有凹凸树木丛生。
一辆粮车被引燃了!
冀州军如此谨慎,又有兵力上风,力取绝无能够!
“快躲!”
“燃烧!”
入夜难辨,人影降落敏捷,冀州弓弩手很丢脸准目标。
山顶的火光,越闪越盛,终究被山谷中的冀州军发明。
高宠,虽是太原军中公认的第一虎将,但他的身份是刘芒的宿卫统领,很少伶仃领兵,在内里名誉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