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邮尽力的睁大已经被打肿了的眼睛,对着刘备哼哼唧唧的要求着:“玄德公,玄德公啊,小的知错了,玄德公大人大量,就放了小的吧……”
刘备这一开口,管亥赶紧大踏步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张飞,顺势夺下了张飞手中的柳条。管亥曾是黄巾军的大将,一身技艺不容小觑,张飞再猛,被管亥这一抱,一时之间也是挣扎不开,只好气哼哼的瞪着督邮,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气愤。
虬须的管亥沉默了半晌,安慰道:“大哥,此事倒也无需烦恼。方今天下乱象已起,大哥何愁无用武之地?我们兄弟耐烦等候机遇便是了。”
刘备决定,本身必必要去寻觅更大的舞台了!昔日的同窗公孙瓒,便是刘备物色当中的人选。
管亥原为黄巾军出身,在这个年代,对黄巾军一贯的称呼,叫做黄巾贼,既然被称为“贼”,天然是不被采取的存在。早在张角三兄弟带领黄巾军叛逆的时候,管亥便已经投入此中了,厥后张角三兄弟接踵死去,黄巾军主力又逐步被各地的诸侯所弹压,导致各部黄巾军只好另立流派,以“白波”、“黑山”、“飞燕”等各种灯号,寻觅苟延残喘的余地。厥后管亥也另起流派,占山为王。
当然了,刘备城府深重,可张飞却不然。本日张飞到闹市中巡查,刚好碰到督邮正在说刘备的好话,张飞是个朴直的暴脾气,天然容忍不得,再遐想到近些日子以来刘备所受的委曲,心中肝火中烧,上前将督邮踢翻在地,便是一顿暴揍,以后更是将督邮绑在了树桩上,用柳条不竭地抽打督邮的身材,连续抽断了数十根柳条,仍然不肯干休,跟从张飞前去一起巡查的军士,唯恐他将督邮活活打死,因而赶紧赶了返来,向刘备报信。
刘备的话,说的委曲,但是贰心中已经做好了筹算,即便没有督邮这件事,本身也不肯再在平原县令这个微不敷道的小位置上呆下去了,阿谁马孟起十五岁便已经是平西将军外加冠军侯了,刘备怎能容忍本身还仅仅是一个县令?
刘备痛恨在心,可却不敢在嘴上说出来,只能装出一副受了委曲仍然安然处之的神情,以此来获得平原县百姓的怜悯。
说话之人,是一个白面短须的中年人,此人生的一片慈眉善目,一双耳朵,尤其惹人谛视,双耳的耳垂非常败坏,几近都要垂到嘴角处了。
比及刘备赶到闹市的时候,张飞犹自还在抽打个不断,一边用力的抽打,一边吼怒着:“俺大哥乃是汉室宗亲,又立了军功,岂是你一个小小督邮所能摧辱的?俺张飞本日便要好好经验经验你,让你狗眼看人低!”
刘备闻言,醉酒的状况刹时复苏了一大半,心中忍不住愤怒了起来:这个猛张飞,如何就这么能惹事呢?!这是要逼我连戋戋的平原县令都做不下去了啊!
就在刘备醉眼迷离的时候,一名最早便开端跟从在刘备身边的军士跑了出去,慌镇静张的禀报导:“主公,不好了,三爷将前几日来观察的督邮大人给绑在了闹市的树桩上,正在用柳条鞭挞呢……”
重重的感喟了一声以后,此人拿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抬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复又将酒杯重重的放下,收回啪的一声闷响。
“呵呵,冠军侯啊,那但是冠军侯啊!自高祖初创我大汉八百年基业以来,又有几人能获此殊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