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你且看看,这会儿谁才是狗!甘宁!你霸道无端,早该有报应了,本日你伶仃无援,必死于我刀下。”
张绣低头沮丧了一会儿,回想起这场夜袭战,俄然道:
他尽力的睁大眼睛,终是瞥见了身边横七竖八倒下的十几具尸首,也瞥见了还在不竭进犯的两个叛徒和一张阔脸。
“放火、断水、夜袭,这倒也平常,只是他做的这般快,还是营中有特工晓得我军一举一动,早就向关内通报了动静。现在夜夏侯惇兵马虽急,却不甚多,我猜想是曹仁一贯慎重,即使同意夏侯惇袭营,也只是允了他少量精兵,全军仍在关内防备,不然他与特工里应外合,多面夹攻,我军死伤还要惨痛十倍。”
又过一会儿,庞德与徐晃二将拍马杀来,在作为箭头的夏侯惇濒死被抢救走后,残剩下来的曹营兵士失了锐气,底子抵挡不住。而先时熊熊燃烧的火圈,此时反而成了他们脖子上套着的夺命绳索,无处可退,性命难逃,垂垂被长安兵马淹没,随后悄悄无息。
三人中,于禁武力值要高出很多,他挺枪疾刺,如盘蛇反击,一口一口咬在甘宁身上。但他早知甘宁勇武,也惊骇他临死反攻,是以只是一枪一枪剜去血肉,留不足力。但饶是他向来沉稳慎重,此时仍然冲动难耐:暗藏好久终究获得惊人回报。
他面前的重影越来越多,他看不清,也没法儿辩白,身边或许仅仅只要几小我在,又或者这些忽隐忽现的身形每个都是真的,他面前的每一抹刀光都不得不去挡,因为身上没挡住的每一处刀伤都如要了他命普通的疼痛。
庞德道:
随即自路边抢过马匹,往中军主账直冲而去,诸将犹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文聘变色道:
甘宁正如机器般舞刀格挡,安知他会毫不顾忌李堪性命,直接输出范围庞大的“二阶枪系必杀豪烈”待到故意防备时却已然来之不及,被三四道光柱接连轰中,他如遭重锤,就像成了顽童手中的石子儿般,在水面上弹了几个水花,随后重重摔落,“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再无声气。
……
正门的抵触在张绣和黄叙的插手后,很快停歇下来。这支生力军,不但是减缓了长安军在营口抵当的压力,更是窜改了群龙无首的局面,有他二人调剂批示,本来四散各自为战的兵马进退有方,连蔡瑁、张允二人都从角落狼狈而出,汇至一处反攻而上。
“夏侯惇本日以伤体袭营,可称勇字,但我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诸位也知,我等先时在函谷关下三番五次邀战,夏侯惇如何反应不得而知,曹仁都是高挂免战牌,非论卖出多大的马脚,涓滴未曾被骗,大有要死守到底的模样。何故彻夜我等一时松弛,便被他夜袭本营,来势汹汹,端的就像早就运营好了普通。”
“本日我等摆下酒宴,杯来盏往,酩酊而醉,好不畅快,谁曾想竟被夏侯敦这厮瞄了空,挥兵袭营,令营中弟兄枉死,思来想去,皆是我的错。我有负智囊之托,汗颜之至!”
干掉甘宁,长安军必定堕入混乱,函谷关之战的首功当之无愧,今后加官进爵,能得曹公重用,何愁不得用武之地?在他面前,已清楚可见光亮灿烂的将来!
“你们两个废料,果然碍事,退下!”
张绣将金枪杵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温热的鲜血与汗水,看着身边带着哀思神采清算尸体打扫疆场的将士,冷静流下泪来,随后握拳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