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说的不错,这就是周仓发挥的疲兵之术,刚才也不过是派了二十来人,一声号角,然后代人一起喊杀喊打,但是等冯高出来以后,这些人便立即收声,然后悄悄地退走了,只是如许一折腾,冯高营中的人马那里另有一点困意,即便是冯高领着他们归去以后,一个个回到营帐以内,却也还是睡不着,一个个精力的和甚么似得。
夜色阴沉,虎帐垂垂地落空了刚才的热烈,除了一百名鉴戒的尖兵以外,其他的四百人都睡下了,全部营地看上去死沉一片,除了一个帐篷里收回呼呼的鼾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典韦啐了一口,转头恨恨的看了看内里,冷哼了一声:“他妈的,还是黄巾贼那帮狗日的怯懦鬼,只敢咋咋呼呼的,却不敢和我们杀一场,害的兄弟们都白折腾了一顿,这他妈的怯懦鬼,有种的都出来,我典韦一人也敢杀畴昔。”
刘岩还待问一问,却见陈宫已经和衣躺下了,微微的收回鼾声,固然晓得是假寝,但是刘岩也明白陈宫是不想再多说话了,也只能闷闷的号召部下的人:“好了,大师都听陈宫的早点睡吧,不过甲不离身,兵器放在身边,大师谨慎着点。”
刘岩还是不解,迷惑的看着陈宫:“既然你早晓得是如许,那你还为何要揽下这个差事,非要去给冯高筹集军粮?”
冯高赤裸着上身从大帐里冲了出来,手中抓着他的哪杆白银枪,双眼发赤,大喝道:“都别乱,都别乱,跟紧了本身的官长,不消乱,来人呐,随我出去看看。”
不过刘岩没敢听陈宫的,这万一如果然的来袭营了的话,如果不出去,岂不是被人端了老窝了,只是仓猝地跑了出去以后,不过一会就闻声冯高领着人从内里骂骂咧咧的走了返来,一个个肝火冲冲的,仿佛不骂黄巾贼几声,就对不起本身普通。
然后陈宫神采一沉,目光扫过四周的兵卒,俄然抬高声音凑到刘岩耳边道:“刘兄弟,这里只要你我二人不是冯高的部下,我就说句诛心的话,冯高这一次必死无疑,你信不信。”
“当场安营。”冯高恨恨地一摆手,一脸的阴沉,这都进山一天了,派出的标兵几次和黄巾贼的探马相遇,各自都有毁伤,只是这周仓所部的黄巾贼,却始终在山里钻来钻去,就不是不敢和官军交兵,凭着他们对岷山的熟谙,一向在跑,就是让官军追不上,只能远远地望着黄巾贼的屁股吃灰尘,让一贯自以为沉着的冯高都给气炸了。
跑了一天,刘岩已经将近累的散架了,和陈宫往一块石头上一坐,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再也不想转动一下,好半晌才算是回过劲来,却听一边的陈宫轻叹了一声:“兄弟,我看这一次我们进山围歼黄巾贼怕是有点悬,你重视了没有,黄巾贼明显仗着熟谙地形,几次都能摆脱我们,却老是不远不近的吊着我们的胃口,我怕是黄巾贼有甚么狡计,我们还要早作筹算呐,不然的话,怕是这岷山当中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