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没有动。
想了好久,张郃说道:“末将想来想去,还是未想到开罪何人……”
只能引诱张郃,让他觉得获咎了人!
太行连缀千里,多有奇峰峻石。
“怎了?”祝公道小声问道。
无天险可守,在朝廷强势攻伐下,白波军终究灭亡。
“公子是说……”
更何况他要面对的还不但是张燕与公孙续!
茫然看着他,军官问道:“这是何为?”
军官正要伸手去接,他却抽了归去。
山中很静,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乃至连只飞鸟扑棱翅膀的声响都没有。
被问的一愣,张郃说道:“末将镇守此地,向来与人无争,怎会获咎人?”
弓箭手面面相觑,有些人乃至将弓弦放松了一些。他们还没见过打也不打直接放下兵器的!
军官也是有着一样认知,才没命令射杀袁旭!
山坡上的袁军顿觉奇特。
“手札乃是给张将军亲启,你等肯定要看?”袁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少数人没有立即放下兵器,更多的人则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兵刃丢在地上。
几年前他向朝廷投诚,洗脱了黄巾贼的名声,却不附属于任何州郡!
脸上闪过的悔怨转眼即逝,却被袁旭掌控了个正着!
获咎人的是他,而不是张郃。
他自报了家门,却没提及领受军队,只说要见张郃。
勒住马,袁旭抬起手臂,止住步队行进。
“将军留在手中,过些光阴或有转机!”袁旭一口回绝了领受兵权。
只听声音,袁旭就晓得他们已踏进了包抄。
先前没有自报家门,袁旭恰是顾虑到了这一层!
“公子一席话,末将茅塞顿开!”一拍脑袋,张郃说道:“只是这兵权……”
游走于黄河一带的白波军,曾与张燕出身的黑山军不相伯仲。
“不过一封家书!”咧嘴一笑,袁旭说道:“将军不必挂念!”
“某不懂军事,将军倒是疆场老将!”袁旭一本端庄的说道:“倘若某为主将,将军为前锋。一旦战端开起,某胡乱批示,将军便冲要锋陷阵,难道送命?”
倘若袁军要对于的并非张燕,而恰好是他……
话音刚落,两侧山坡传来一阵纷杂的响动。
作死的事,他才不会去做!
他承认不懂军事,并且又将事情阐发的头头是道,让张郃也是心中嘀咕。
袁旭抬高声音问道:“将军但是获咎了甚么人?”
如此才好做下一步的筹算!
进入太行一带,袁旭催促步队加快行进。
以袁家公子心性,遭自家人埋伏必然跳脚痛骂!
麾下将士心存佩服,任何人领受这支军队都绝非易事!
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袁旭递到军官面前。
正在游移,军官身后不远传来一个声音:“五公子来此,尔等还不见礼?”
袁旭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他决不能承认!
“末将张郃,见过五公子!”到了近前,张郃向袁旭行了个躬身大礼。
他发明山坡上的并非张燕麾下,而是身穿袁军铠甲的将士。
“太静了!”袁旭抬高声音说道:“我等地形不熟,冒然前行怕会遭了埋伏……”
男人们哪见过如许的阵仗,顿时乱作一团!
身穿青铜甲,将军并未戴着头盔。
张郃对贰心存芥蒂,莫说攻破张燕,就算在虎帐内睡觉,袁旭都会觉着有柄利剑随时会戳进他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