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谈何轻易!
二人相视一眼难堪一笑,祝公道说道:“马飞领人不知做甚去了。我二人闲的憋闷,也是睡不着。”
“公道,你是否还在记恨某?”拍了下祝公道的肩膀,袁旭说道:“某一向想和你谈谈……”
有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自向来到太行,他守在袁旭身边,底子没说过太多的话。
应了一声,马飞说道:“即使是死,某也决不敢坏了公子大计!”
“某交代之事,可全记牢!”袁旭凝重的问了一句。
“只是甚么?”
他但愿尽早处理张燕,尽早前去上蔡与甄宓相见。
“没……没了……”神采非常古怪,李疆说道:“夜色已深,明日还要赶路,请公子早些安息!”
他感到喉咙有些非常,仿佛被甚么东西堵了。
“自易京以后小人便跟随公子。”李疆说道:“公子运筹帷幄、居危不惊,只是……”
马飞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夜幕中。
“如何感受李疆有些奇特?”李疆才告别拜别,祝公道和马义来到袁旭身边。
“甄家蜜斯!”马义说道:“凡是与她相干之事,公子总会乱了方寸。”
点了点头,袁旭也没诘问。
特别他还背负着袁家庶子这个毫无用处,又足以断绝他后路的身份!
李疆仿佛有着很重的顾虑,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看向马义,袁旭问道:“某有甚看不开?”
既然必定要挞伐厮杀,那就挞伐厮杀吧!
不过袁旭却能感受的到,在贰心中始终有个坎没迈畴昔。
只要将他与甄宓之事奉告天下,袁绍应不会再将她许配给袁熙……
年事相仿,袁旭与二人倒是有很多话说。
“小人说的并非此事。”低下头,李疆说道:“是当初公子救下公孙莺儿……”
“既是如此,公子因何还方法军厮杀,斩杀公孙续、讨伐张燕?”袁旭的说法让马义和祝公道非常不解,马义问道。
“越数越精力!”马义说道:“星星如此之乱,这厢数着,那厢又不知哪颗是数过的。”
“你此人!”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总说些不吉之言!记着,要活着!某要活着的马飞,不要死了的豪杰!”
看了他们一眼,袁旭微微一笑:“今晚你等是怎了?走马灯似得一个个来发言。”
马飞与马义虽是叔侄,却只比他大了五六岁。
“连你都看出来了!”袁旭并未恼火,而是浅笑着说道:“人活着,又怎逃得过一个情字!父母之情,兄弟之情,男女之情……你等如果有事,某一样会乱了分寸!”
“仁义?”淡淡一笑,袁旭说道:“一把火烧死上千人,绵蔓水一战,敌军死者数千,我军一个俘虏不留……若这也算仁义……”
“另有话说?”
必定做个屠夫,不管如何心胸怜悯,也成不了贤人!
相互看了一眼,祝公道和马义辞职拜别。
“公子要人看得开些,自家倒是看不开。”一旁的马义插了句嘴。
只要他想说,迟早还是会说出来!
不过半晌,三四百名换上深衣的男人钻进林子,消逝的无影无踪!
活了二十余年
负手站在山坡上,瞻仰苍穹,他的心境却不似星空般安静。
心底一股暖流涌起,马飞沉默一笑。
“说!”
“明白就好,人老是要死的!”袁旭说道:“董和已经老了,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他也是光阴无多!他未曾扶养于你,你也未曾尽过孝道,算是两清!凡是须看得开些,有些罪名你我背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