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祝公道撇了撇嘴。
这辈子跟定公子,即便是死也毫不分开!
“公子……”垂着头,念儿还在抽泣。
匈奴骑士并未答复,只是重申了一遍:“请左贤王领命。”
“早些处理张燕,公子也可前去上蔡……”祝公道随口提了一句。
自小就被卖到董家为奴,她本觉得平生只能寒微的活着。
君为盘石妾为蒲,这句话不知她还记不记得……
所向披靡的张燕雄师士气如虹,将士当中也衍生出高傲轻敌的情感。
手套和念儿前次烹煮的一模一样,做工乃至更精美了些。
太行八陉一一被张燕击破。
看出他神采不对,马义狠狠掐了下祝公道的大腿。
前几天还因袁旭夸她汤煮的好沾沾自喜,得知煮掉的竟是他特地做的手套,念儿悔的肠子都青了。
到了近前,马背上的匈奴人一勒缰绳,向呼奴邪施礼说道:“大单于有令,左贤王领部众埋伏于井陉以南,大单于亲率各部布阵于张燕南进之途!”
“嗯!”重重的点了下头,念儿向袁旭行了一礼,拿动手套退出了房间。
“左贤王呼奴邪谨遵万王之王大单于之命!”呼奴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应了。
“公子不问停顿如何?”马义猜疑的问道。
念儿跑出房间,袁旭正要回桌边喝口茶,门别传来个声音:“公子,我二人返来了。”
匈奴马队也未几说,掉转战马就走。
想到袁旭的体贴,念儿就觉着胸口涌动着一股暖流。
“你二人既回,便是事已稳妥,有甚好问?”
只是以戋戋两千懦夫劝止十万雄师……
祝公道和马义都是一脸惊诧。
因一封手札而先入为主的张燕哪还会服从建议,还是我行我素,收缩在胜利当中。
她却当真觉得如此。
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从世人身后传来。
出门以后,她把手套捂在心口,眼泪流个不止,腮边却现出两只浅浅的酒涡。
已经拖的太久,袁熙一旦脱手,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相抗?
大单于率各部前来,也是在还他情面。
祝公道正不知该如何答复,袁旭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二人整日胡闹,何时有个端庄?交战期近,某须与张将军商讨出兵。”
他回过甚,公然见二人站在门口。
他身后的匈奴人都没说话。
“还是笑着都雅。”袁旭浅笑着说道:“把眼泪擦擦,哭哭啼啼,弄的小脸脏兮兮的,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