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了数遍,她还没拜别,董正不由心生迷惑。
“内里冷的慌,蜜斯且暖暖手。”
谢了念儿。刘勉进入屋内。
查出货色有异,刘勉回到房中细心检察她经手的货单。
“行商多年,怎会忽视至此?”
账目不明,货色出了偏差,摆明是董正从中拆台。
甄宓没有究查的意义,董正松了口气,告别拜别。
才到甄宓住处。念儿就迎了过来。
甄宓却不闻不问,好似浑然不觉。
“恰是!”念儿应了,对她说道:“请刘蜜斯入内说话。”
看来这件事,她倒是做的差了……
到了十多只箱子前,刘勉说道:“货单之上,箱内尽是镔铁。”
甄宓说道:“刘蜜斯过分当真。怕已是获咎董公。”
“奴婢知了!”念儿应了,随后又问道:“夫人莫非不加以理睬?”
更奇特的是,整船货色都无非常。恰好只要十多箱镔铁出了不对……
“夫人是说……”
“既要办理,理应奉告夫人……”
商船泊岸,她便亲身前来查验。
“出外莫要胡说。”见念儿一脸茫然。甄宓说道:“刘蜜斯有所发觉并非好事,起码董公今后剥削,会有所收敛。但是此事只可你知我知。毫不成告于别人!”
房间里点着火盆,才进屋内,刘勉就闻到满室淡雅的暗香。
一心为蓬莱做些事情,刘勉却并未小觑此事。
她的态度让刘勉非常不解。
她总觉着账目还是一笔一笔核算清楚最安妥。
甄宓缓缓点了下头:“行商天下,董公所需办理者甚多。经常还须与人花天酒地,若无铜钱,怎可成事?”
甄宓说的这些,念儿并不是太明白。
依言将手放在火盆上烤着,刘勉说道:“夫人可知镔铁少了?”
皑皑白雪蒙着蓬莱。
欠身回礼,刘勉说道:“开初查验并无不当,几次查对,却发明十多箱货色与实不符。”
从甄宓的话中,他听出一些滋味。
阔别陆地的蓬莱岛,像被宝蓝锦缎环绕此中的灿烂珍珠。
见她发笑,念儿问道:“查出货色缺失,夫人因何还会发笑?”
只抱去两三层,余在箱内的便只剩下一根根木条。
“倒也不是……”
心知刘勉来此,只是甄宓随便安排,董正开初并未在乎。
止住鞭策,她向董正问道:“镔铁沉重。如此一箱,我一女子怎可鞭策?”
欠身回了一礼,刘勉只是浅浅一笑。
“恰是镔铁!”董正点了点头。
“董公求见!”门别传来侍女的声音。
靠在岸边的乃是董正麾下商船。
“夫人等了好久?”刘勉惊诧。
“请!”
“获咎董公?”念儿满头雾水:“董公不是说他也遭人欺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