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也晓得此行悠远,带个女子上路很不便利。
“公子乃是朱紫,我等怎可劳烦公子脱手……”
火焰燎烤在肉片上,肥油吱吱直冒。
翻开马车车门,他向躺在内里的公孙莺儿问道:“如何了?可觉着好些?”
她紧紧抿着嘴唇,看也不看袁旭一眼。
醒来时听到袁谭和他的对话,公孙莺儿恨不能活剥了他,哪还会和他说话?
袁旭如此一问,把说话的卫士问的没敢接着说下去,赶紧拱手说道:“不敢!不敢!”
马车上,躺着的是伤重未愈的公孙莺儿。
一日之间尝尽了人间悲苦,统统的泉源,都是这个害了她,却装出一副贤人模样又救她的男人!
他顿时发觉不当,赶紧闭上了嘴!
红彤彤的朝阳挂在天涯,大地才铺上一层蒙蒙的金光,几匹健马和一辆马车就出了易京。
他们也不晓得哪句话说的不当,会获咎了这位袁家公子!
并且当时他烹烧饭食,也是供应袁谭和几位身份高贵的将军、谋士,其别人是吃不着的。
“走了多远!”已经看不到易都城,袁旭向卫士们问了一句。
马车旁的卫士将公孙莺儿搀扶出来,另三个卫士则找来了枯树枝和干草,堆起了临时的锅灶。
没有看他,公孙莺儿却接过了那块烤熟的肉。
厨子军与民夫并没多少辨别。
“你戳他何为?”两个卫士的行动,被袁旭尽收眼底,他微浅笑着说道:“夸某烹的一手好菜,莫非你不承认?”
“明日要加快些了!”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袁旭下了马背。
带她前去上蔡,等她伤势病愈,再做计算!
“烹调是门很讲求的功课!”翻烤着穿在枝条上的干肉,袁旭说道:“一样的食材,一样的配料,分歧的人做出来,口味便是分歧。有的滋味鲜美,有的倒是难以下咽。”
没人理他!
既然已经做了烂好人,干脆一做到底。
但是在落魄之时,那些都没有效!
四名袁军满是来自袁绍亲兵。
亮光很暗淡,夜幕目睹就要来临。
“莫要觉得伙夫轻贱,这人间就没有轻贱的活计!”看了一眼四名卫士,袁旭说道:“只要不偷不抢,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用本身的双手保持糊口,都是值得尊敬的!”
城破家亡,亲生父亲乃至要取她的性命!
一个卫士拱手答道:“回公子,行的太慢,一整日才走了不过五十里!”
“公子说的是!”并不明白他说的是甚么意义,四个卫士连连应宣称是。
任何人得知她的身份,不但她是死路一条,连袁旭也要蒙受连累。
受伤的公孙莺儿背靠马车,小脸白的一点赤色都没有。
伸开小嘴狠狠的咬了两口,她的吃相很不美妙。
从内城救出的公孙莺儿,和公孙瓒之间必有干系。
火线是望不到绝顶的荒漠,远处连缀的山峦,在落日残照下泛着淡淡的金辉。
四个卫士围着火堆坐着,没人敢接袁旭的话。
已经哭干了……
他没有留意到,当他回身时,公孙莺儿抬起了头。
对骑马还不纯熟,袁旭一起上都不敢走的太快。
伙夫毕竟不是甚么光彩的职业!
“不敢!”戳了下火伴的卫士赶紧说道:“公子乃是朱紫,虽是烹的一手好菜,我等却无福消受!”
何况他还是袁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