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止住马,袁旭转头问了一句。
穿过一条街,袁旭等人来到虎帐外。
袁旭好似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身为廷掾,持掌乡事,姜冏当然晓得在上蔡百姓心中,县令甄逸与董和等人究竟是如何的形象。
胸膛挺的倒是直,只是站的还是不伦不类,与围攻易京的袁军将士相去甚远。
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新任县尉才进虎帐,就教唆县兵不给就抢,与贼人比起来,谁才更像贼?
十夫长和县兵全都愣了。
面对他的诘责,十夫长面如土色,低着头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
四个卫士倒是面带深思。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个卫士和小祝却能听的逼真。
很快袁旭面前呈现了一支七十多人的步队!
“县尉身穿重甲,一看便知!”低着头,十夫长照实应了。
袁旭叫出他的名字,姜冏一愣,随后说道:“县尉来此,鄙人该当恭迎,只是……”
“诺!”十夫长应了,向身后跟着的县兵说道:“把人都叫来!”
“军器数月未换,粮草也是……”本想说也是剥削了很多,十夫长毕竟没说出口。
只是他们还想不明白,调查此事,因何非要住在董和家中!
小祝还是一副对甚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只是猎奇的看着街边景色。
人数少倒也罢了,在他面前线队的七十多名县兵,一个个委靡不振,发髻混乱、铠甲疏松,底子不像能兵戈的模样!
“请县尉莫要住在董宅!”毫不顾忌身在贩子,姜冏大声喊道:“今后多了滋扰,莫怪鄙人未曾提示!”
姜冏拦路的处所离虎帐不远。
之前那位县尉,恐怕给他们发的多了,就算马匹口中的一根草,也要揪下半截剥削。
“剿贼要紧,廷掾有话,今后再说!”袁旭头也没回,持续向前。
“怎了?”眉头皱着,袁旭说道:“有话快说,莫要吞吞吐吐!”
特别贼人比来几次劫掠,较着是针对董和。
面前这位,不但让他们去领粮草、兵械,乃至还明显白白的表态,如果不发就明抢,摆了然会给他们撑腰!
“给你十天,将他们训成真正的兵!”甩下一句,袁旭兜转战马就走。
攻破易京之前,袁旭只是袁谭麾下厨子军头领。
“倒是个有眼力的!”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既是如此,把将士们唤来,与某见上一面!”
搅闹甚欢的贼人也是从未抢过府库!
从县兵身边颠末,一个卫士瞪了他们一下,低声喝道:“站直了!像个甚么模样!”
目送他的背影,姜冏苦笑了一下。
“不过贼人盯上董和罢了。”抬高了声音,袁旭说道:“若不住在董和府上,某又如何查明真相?我等毕竟要走,只是剿除贼人,喜了官绅苦了百姓,于心何安?”
“你我从未会面,如何晓得某是县尉?”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十夫长,袁旭问了一句。
被卫士训了一句,两个县兵再次挺了挺胸,站的比刚才更直。
“兵无粮不战,马无草不可!”已明白如何回事,袁旭说道:“去县中府库支付,如有人不给,尽管搬了,让他找某说话!”
虎帐不大,驻扎的县兵更少。
两个县兵抱着长槊,懒洋洋的在门外站着。
目送他远去,姜冏叹了一声,摇点头走了。
姜冏?
万一遇个剥削粮草的县尉,说出真相不过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