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夫长和县兵全都愣了。
之前那位县尉,恐怕给他们发的多了,就算马匹口中的一根草,也要揪下半截剥削。
“诺!”十夫长应了,向身后跟着的县兵说道:“把人都叫来!”
“县尉身穿重甲,一看便知!”低着头,十夫长照实应了。
袁旭却住进了他的家里,一旦被贼人盯上,不过是没事找些费事!
“这些是兵?”指着县兵,袁旭向十夫长问道:“你肯定这些是兵?”
“县尉!鄙人有话要说!”回身面朝走过的袁旭,姜冏喊道:“还请县尉留步!”
被卫士训了一句,两个县兵再次挺了挺胸,站的比刚才更直。
“县尉!”唤了他一声,袁旭止马转头,十夫长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要十天,十天后,某若见你等还是这般模样,定会军法措置!”再次甩下一句,袁旭兜马就走!
“给你十天,将他们训成真正的兵!”甩下一句,袁旭兜转战马就走。
“剿贼要紧,廷掾有话,今后再说!”袁旭头也没回,持续向前。
目送他的背影,姜冏苦笑了一下。
“说甚么?”看了一眼那卫士,袁旭说道:“肚子都填不饱,要他们打的甚么仗?先让他们领了粮草,填饱了肚子,某才有话说!”
人数少倒也罢了,在他面前线队的七十多名县兵,一个个委靡不振,发髻混乱、铠甲疏松,底子不像能兵戈的模样!
“兵无粮不战,马无草不可!”已明白如何回事,袁旭说道:“去县中府库支付,如有人不给,尽管搬了,让他找某说话!”
穿过一条街,袁旭等人来到虎帐外。
胸膛挺的倒是直,只是站的还是不伦不类,与围攻易京的袁军将士相去甚远。
很快袁旭面前呈现了一支七十多人的步队!
他并不晓得这位县尉是不是和县令等人一样!
跟着袁旭出了虎帐,卫士们是满头雾水。
“倒是个有眼力的!”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既是如此,把将士们唤来,与某见上一面!”
目送他远去,姜冏叹了一声,摇点头走了。
如许的事情在军中传的最快!
“姜廷掾!”想起对方是谁,袁旭问道:“某将前去领受县兵,因何拦路?”
新任县尉才进虎帐,就教唆县兵不给就抢,与贼人比起来,谁才更像贼?
袁旭叫出他的名字,姜冏一愣,随后说道:“县尉来此,鄙人该当恭迎,只是……”
万一遇个剥削粮草的县尉,说出真相不过找死!
搅闹甚欢的贼人也是从未抢过府库!
攻破易京之前,袁旭只是袁谭麾下厨子军头领。
卫士们当然晓得受命分开易京的袁旭,和曾做厨子军头领的袁旭有所分歧。
允了粮草、兵械,十夫长和县兵士气顿时大涨,纷繁应了声:“诺!”
只是他们还想不明白,调查此事,因何非要住在董和家中!
“请县尉莫要住在董宅!”毫不顾忌身在贩子,姜冏大声喊道:“今后多了滋扰,莫怪鄙人未曾提示!”
袁旭好似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怎了?”眉头皱着,袁旭说道:“有话快说,莫要吞吞吐吐!”
细细想了下,他蓦地想起,甄逸在县府宴请他时,曾有个叫姜冏的廷掾没去。
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四个卫士倒是面带深思。
小祝还是一副对甚么都无所谓的模样,只是猎奇的看着街边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