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持长枪,到了袁旭近前抱拳一礼说道:“有劳县尉亲至,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晓得又能如何?我等未做,莫非还栽到头上?”马义一脸不屑,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与马氏叔侄干系甚密,他也不想等闲获咎二人!
叉着腰,马义冲祝公道嚷嚷着:“公道兄与新任县尉有甚么话要说,就在此处说吧。”
“我呸!”啐了口唾沫,祝公道骂道:“马义胯下毛都没生几根,懂个甚么吵嘴?某本日前来,乃是寻马飞……”
山峦不是很高,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绝顶。
十多条围住袁旭和祝公道的男人,端着粗陋的木矛指向他们。
雨早已停了,朝阳探出头来。
红霞映着晨光,遣散夜晚凝集的薄雾,上蔡城门也在一片霞光中缓缓翻开。
风从耳边掠过,呼呼作响。
“不得无礼!”氛围渐趋严峻,路边传来一个声音。
“某在等他说话!”目光逗留在袁旭的脸上,马义随口回了祝公道一句!
冲出的男人持着削尖一端的木棒,将二人团团围住。
“看山跑死马,起码还须半个时候!”催促骏马加快飞奔,袁旭应了一声。
与之分歧,袁旭神态自如,不像是深切贼人巢穴,反倒有如看望老友,一起上还和马飞闲话些上蔡之事。
袁旭所言激愤了马义。
“何为挑衅?”嘴角牵了下,袁旭怪怪一笑说道:“不幸你叔侄二人自忖豪杰,被人栽赃谗谄背了黑锅却不自知……”
马背上的,恰是袁旭和祝公道。
策马飞奔中的袁旭,只觉着脸颊都被刮的模糊作痛。
“有劳带路!”回了一礼,袁旭是不卑不亢!
窜改这统统,他独一的前程就是……
马义挡在袁旭马前,祝公道提着铜棍涓滴不敢懒惰。
允过袁旭与他同业当可无虞,祝公道必须兑现承诺!
止住了他,马飞对袁旭说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还请县尉上山一叙!”
“猖獗!”向他们一瞪眼,祝公道怒喝:“某与马飞、马义有言在先,本日伴随上蔡新任县尉前来会晤,如此便是你等候客之道?”
离芦岗越来越近,已能瞥见远处的山脚,袁旭和祝公道几近同时勒起缰绳。
他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不甘任人摆布,却只能在棋盘上由人拿来拿去的棋子!
向男人们叮咛了一声,一个男人当即从衣服上撕下一根长长的布条。
抢先一人,恰是曾去过上蔡的中年男人,只是袁旭彼时没留意他,并无印象。
深知此事并不轻易,他却不得不做!
“公子……已是到了……”费了整天口舌才压服马氏叔侄与袁旭见面,刚到此处他就要走,祝公道一脸难堪。
并不明白他要麻布做甚么,马飞却也没有回绝。
芦岗,位于上蔡城西,素驰名胜遗址。
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他将大刀横在身前挡住袁旭来路,仰脸问道:“县尉何意?莫非挑衅不成?”
在上蔡城内,若不是马飞禁止,看袁旭不太扎眼的马义,早已向他动手。
“贤叔侄或许未曾放在心上,故意之人倒是已然栽赃!且不说他们有何企图,引得雄师以此为由前来围歼,凭此处些许人马,怕是应对不来……”
健马飞奔,半个多时候后,袁旭面前呈现了一片连缀的山峦。
整饬上蔡吏治,并非戋戋县尉可行,庞大的袁家虽是依托,却绝非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