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的男人持着削尖一端的木棒,将二人团团围住。
向男人们叮咛了一声,一个男人当即从衣服上撕下一根长长的布条。
“我呸!”啐了口唾沫,祝公道骂道:“马义胯下毛都没生几根,懂个甚么吵嘴?某本日前来,乃是寻马飞……”
离芦岗越来越近,已能瞥见远处的山脚,袁旭和祝公道几近同时勒起缰绳。
喊声掉队,几小我从路旁的树丛钻了出来。
“你……”指着他,祝公道正要发作,袁旭开口了。
“公子……已是到了……”费了整天口舌才压服马氏叔侄与袁旭见面,刚到此处他就要走,祝公道一脸难堪。
心中不快,马义话中透出模糊杀机!
不但他不明白,包含祝公道和马义在内,诸人都是一片茫然!
“公道兄!”还没骂完,路边传来了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小的们不开眼,干某何事?出口伤人,就不怕坏了我等这两年的友情?”
循着说话声,袁旭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提着大刀纵身蹿上路边大石头。
“何为挑衅?”嘴角牵了下,袁旭怪怪一笑说道:“不幸你叔侄二人自忖豪杰,被人栽赃谗谄背了黑锅却不自知……”
“不得无礼!”氛围渐趋严峻,路边传来一个声音。
“县尉此为何意?”没想明白他因何如此,马飞惊诧问道。
马背上的,恰是袁旭和祝公道。
“看山跑死马,起码还须半个时候!”催促骏马加快飞奔,袁旭应了一声。
“有劳带路!”回了一礼,袁旭是不卑不亢!
“昨日城内六名差人被杀,不知贤叔侄可晓得?”与马义对视,袁旭故作奥秘的问了一句。
袁旭所言激愤了马义。
与马氏叔侄干系甚密,他也不想等闲获咎二人!
“猖獗!”向他们一瞪眼,祝公道怒喝:“某与马飞、马义有言在先,本日伴随上蔡新任县尉前来会晤,如此便是你等候客之道?”
叉着腰,马义冲祝公道嚷嚷着:“公道兄与新任县尉有甚么话要说,就在此处说吧。”
“晓得又能如何?我等未做,莫非还栽到头上?”马义一脸不屑,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男人们的行动让祝公道非常不爽。
路口距山坡不是多远,没用多会,世人便到了山脚之下。
山峦不是很高,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绝顶。
策马飞奔中的袁旭,只觉着脸颊都被刮的模糊作痛。
允过袁旭与他同业当可无虞,祝公道必须兑现承诺!
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他将大刀横在身前挡住袁旭来路,仰脸问道:“县尉何意?莫非挑衅不成?”
两匹快马人立而起,收回悠长的嘶鸣。
并不明白他要麻布做甚么,马飞却也没有回绝。
“贤叔侄或许未曾放在心上,故意之人倒是已然栽赃!且不说他们有何企图,引得雄师以此为由前来围歼,凭此处些许人马,怕是应对不来……”
论单打独斗,马飞、马义并非他的敌手。
他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不甘任人摆布,却只能在棋盘上由人拿来拿去的棋子!
马义挡在袁旭马前,祝公道提着铜棍涓滴不敢懒惰。
“快了!”朝前一指,祝公道说道:“火线便是芦岗!”
袁旭在赌!
抢先一人,恰是曾去过上蔡的中年男人,只是袁旭彼时没留意他,并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