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只是看了少女一眼,就把视野挪到一旁。
想了一下,袁旭说道:“某倒是有个曲子,只不知女人可唱得?”
关头是,他究竟想做甚么?
耳边回荡着婉柔的歌声,袁旭的眼睛却并没有逗留在她的身上。
袁旭念的,恰是放翁陆游的《长歌行》
想了一下,袁旭说道:“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东海骑长鲸。犹当出作霍去病,手枭逆贼清旧京!”
“社稷未扶懦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带着位度量琵琶的罗裙少女进入屋内。
微微欠身,婉柔谢道:“承蒙公子夸奖,不堪惶恐!”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身材妖娆,婉柔一边抚弄琵琶,一边唱起歌谣:“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垂首而立的少女,始终没看二人。
高干相邀,他本觉得会有甚么事产生,但是一向到现在都是非常安静。
酒宴是他摆的,袁旭是他请的,心中不爽,他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听着二人说话。
夸奖婉柔,只是得了句谢,美人度量琵琶,与袁旭聊个不亦乐乎,让高干很不是滋味。
“公子既是不喜,不知可有佳曲?”身为头牌舞姬,婉柔也是聪明剔透,略一思忖就明白袁旭话中意义。
“当今舞姬都是这般托大?”等的有些烦躁,高干向门外喊道:“去请婉柔女人!”
直勾勾的盯着少女,高干看也没看妇人,摆了摆手。
舞娘罗裙,衣领多是大开。
袁旭与婉柔说话,高干坐在一旁有些意兴阑珊。
汉末乐律,重的是个雅字,虽是时有坊间传播的下里巴人,却也在乎对仗工致。
“妙!妙绝!”一曲歌罢,高干抚掌大笑说道:“女人歌声如同天籁,闻之醉心!”
事出变态必为妖!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虽比不得甄宓那般美艳,容颜却赛过董晴等女子。
见他点头,婉柔茫然问道:“敢问公子,奴家献艺那边不当?”
酥*胸半掩,琵琶横在胸*前,本就妖娆娇媚,更加让人遐想连篇。
“方才之曲最后一句,少壮不尽力,老迈徒伤悲。看似劝人向上,实则中气不敷!”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罢了,罢了,此曲不过乐府收录,也非女人所创……”
所谓彻骨香,不过比平常浊酒清冽些许。
太变态了!
最后一句出口,婉柔凝睇袁旭,眸中透着痴迷,轻声问道:“此曲从未听闻,敢问但是公子所作?”
挠头想了一下,他对婉柔说道:“女人唱首长歌行吧!”
“人送来了,老身先行辞职!”行了一礼,妇人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叮咛道:“二位都是朱紫,好生服侍着!”
高干满脸痴迷,完整沉浸于婉柔的歌舞。
长歌行,汇集于乐府,算是首励志的曲子。
内里卫士还没回应,房门被人悄悄推开。
歌声婉转美好,闻者似欲沉浸。
只是个起舞,高干就不由叫了声:“好!”
“公子请说。”
婉柔问起,他最早想到的就是乐府诗词。
应了一声,婉柔轻抚琵琶,柔嫩腰肢随即轻扭,左腿虚抬脚尖点地,下巴微微上挑,摆出起舞的姿式。
风行歌曲,他想都没想!
当着婉柔的面,背上一首风行歌词,怕是不但起不到装逼的功效,反倒还会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