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出口,婉柔凝睇袁旭,眸中透着痴迷,轻声问道:“此曲从未听闻,敢问但是公子所作?”
“如此佳句,怎敢嫌弃!”欠身一礼,婉柔说道:“公子今后若来望月楼,奴家必当相陪!此曲奴家自会做律,公子未闻,毫不敢示于别人!”
“绝妙之句!”蓦地昂首,婉柔说道:“不知公子可否将此曲赠于奴家?”
脸上堆满笑,褶子将花粉都挤的乱颤,妇人说道:“女人家描眉画眼,多担搁些工夫,二位朱紫莫怪!”
“歌声美好,曲调婉转,只是……”袁旭说了一半,摇了点头。
见他点头,婉柔茫然问道:“敢问公子,奴家献艺那边不当?”
“当今舞姬都是这般托大?”等的有些烦躁,高干向门外喊道:“去请婉柔女人!”
袁旭与婉柔说话,高干坐在一旁有些意兴阑珊。
房门蓦地被人撞开,一个卫士跌跌撞撞的闯了出去:“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方才之曲最后一句,少壮不尽力,老迈徒伤悲。看似劝人向上,实则中气不敷!”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罢了,罢了,此曲不过乐府收录,也非女人所创……”
“人送来了,老身先行辞职!”行了一礼,妇人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叮咛道:“二位都是朱紫,好生服侍着!”
酒宴是他摆的,袁旭是他请的,心中不爽,他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得听着二人说话。
关头是,他究竟想做甚么?
婉柔问起,他最早想到的就是乐府诗词。
“女人喜好,尽管拿去。”微微一笑,袁旭说道:“莫要嫌弃方好!”
来到这个期间之前,袁旭很喜好诗词歌赋。
站在中年妇人身后,她连话也未几说半句。
没想到,第一句就霸气实足,完整征服了她。
“社稷未扶懦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妇人退出以后,少女轻声说道:“婉柔见过二位朱紫,敢问欲赏哪段歌舞?”
想了一下,袁旭说道:“某倒是有个曲子,只不知女人可唱得?”
深知他曾掳走甄家姐妹,袁旭底子不信赖他只为了喝酒赏舞,便在望月楼摆宴。
甫一开口,婉柔就是一愣。
袁旭目光不时从他脸上瞟过。
痴迷的凝睇袁旭,婉柔轻声吟哦:“何当奏凯宴将士,半夜雪压洛阳城……”
与高干对饮两盏,袁旭并未觉着有甚么特别。
“显歆,如何?”看向袁旭,高干问了一句。
夸奖婉柔,只是得了句谢,美人度量琵琶,与袁旭聊个不亦乐乎,让高干很不是滋味。
直勾勾的盯着少女,高干看也没看妇人,摆了摆手。
袁旭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只是看了少女一眼,就把视野挪到一旁。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带着位度量琵琶的罗裙少女进入屋内。
“妙!妙绝!”一曲歌罢,高干抚掌大笑说道:“女人歌声如同天籁,闻之醉心!”
太变态了!
身为舞姬,且是望月楼的头牌,以往献歌献舞,客人老是一片喝采。
高干领军兵戈,虽是精通文墨,却也不是个雅人。
袁旭的冷酷,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
她本觉得袁旭只是个放荡狂生,底子念不出像样的词句。
变态!
长歌行,汇集于乐府,算是首励志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