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是母亲的心头肉,也是父亲的。”袁旭起家,把公孙泯抱在怀中,对公孙莺儿说道:“血浓于水,倘若别人抱起孩儿,她可会哭闹?”
公孙莺儿话没说完,脸颊已是通红。
“明日一早还将赶路,女人早些安息。”袁旭站了起来。
袁旭翻身上马,向随行世人喊道:“走!”
“因何要改名姓?”公孙莺儿说道:“我生下两个孩儿,男孩已是随了公子姓氏,莫非女儿姓不得公孙?”
“当年公孙老将军与我袁家乃是仇敌。”袁旭说道:“雄师挞伐,岂有安然之士?若某能够挑选,决然不肯诛杀老将军与少将军!”
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她确切不成能跟从袁旭前去蓬莱。
想到儿子,公孙莺儿眼圈红了。
公孙泯依偎在她胸前已经睡熟,或许是她带的比较暖,小面庞儿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袁旭一语道破她当日在剑宗遭受,公孙莺儿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马车上。
袁旭站在山脚下,朝送行的凌风拱了拱手:“大师兄请回!”
她以往只是佯作不知,心中倒是难过的紧。
公孙莺儿度量女儿,翻开车帘向外张望。
随行世人纷繁扎起帐篷。
鬼谷剑宗山下。
公孙莺儿悄悄感喟了一声,对袁旭说道:“公子当年诛杀家父家兄,倘若父兄晓得我现在为公子开枝散叶,不知将是如何念想。”
凝睇袁旭,公孙莺儿嘴角俄然牵起一抹含笑,向他问道:“公子与我独处,莫非不怕我俄然发难?”
因为带着小公孙泯,袁旭并没让步队走太快。
“女人若要发难,某已不知死去多少回。”袁旭说道:“女人重情重义,某又怎肯相负?待到回返蓬莱,只要女人允准,某自当向家母禀明,迎娶女人过门。”
甄宓曾经亲身前去幽州请公孙莺儿去蓬莱。
“公子何往?”公孙莺儿问道。
“既是如此,我有两个前提,公子如果允准,当可出嫁。”
公孙莺儿浑身一怔。
“女人有所不知。”袁旭说道:“家母乃在蓬莱,倘若晓得孙女随了女人姓氏,只怕女人在蓬莱不太安生。”
随他回返蓬莱,也是为孩子寻个归宿。
“其一,非我允准,公子不得擅入阁房。”公孙莺儿说道:“其二,我知公子娶有甄宓,她虽为嫡妻,我也非平凡人家后代。公子当以平妻待之。”
“公子之言,某定将转告!”凌风又拱了拱手。
被袁旭抱着,公孙泯竟然非常灵巧。
“公子真愿迎娶?”公孙莺儿问道。
“公子不过不肯子嗣流落在外……”
公孙莺儿和公孙泯被安排到了袁旭的帐篷。
“昔日女人身在鬼谷剑宗,生下孩儿却知名分。”袁旭说道:“剑宗门人自是冷眼对待女人。待你我回到蓬莱结婚,女人便是我袁家之人,再去鬼谷剑宗,看他何人敢说甚么?”
袁旭娶了刘勉,也是以平妻礼遇。
倘若当初不是她率性,或许袁泯此时也在她的身边。
凝睇袁旭,公孙莺儿甚么话也没说。
她看了看正在四周乱爬的公孙泯。
公孙莺儿没有回声。
帐篷内,袁旭与公孙莺儿相向端坐,公孙泯则在一旁四周乱爬,找些她感兴趣的东西玩耍。
看着面前的一幕,公孙莺儿更加不知该说甚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