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范氏父子觉得机会成熟,终究又要跳出来了。
刘晔走进袁否行辕时,正都雅到刘偕、刘威两人分开。
“诺!”徐盛领命,正欲回身出帐,袁否又说道,“另有,此次军议,让刘威也一并参与出去,不管如何说,他也是骑都尉。”
袁否说道:“子扬,尤记得江东军刚兵临城下之日,你尝言,诈降计可行,却必须等候机会,我问要比及甚么时候,你说等江东军山穷水尽时,现现在,江东军旬日攻城不下,人困马已到极至,不恰是山穷水尽之时?”
刘晔说道:“话虽如此,可要想让周瑜入彀,只恐是大不易。”
刘晔两眼一亮,道:“断江东军粮道!”
城中的士族大户就几家,袁否用脚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比拟实际前提的困难,民气向背的困难更加难以降服。
袁否又问刘晔:“子扬,官民百姓的景象如何?”
乃至,袁否都能猜出来,这定然是范阳、范建父子俩。
忍字头上一把刀哪,成大事者,必须忍人所不能忍!
袁否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周瑜之计是否真是苦肉计,到现在也未有定论,但是,我们拿范氏父子来演这出苦肉计,却比周瑜更高超,也更难以看破,马忠如果诈降,必定是周瑜设想的,而范氏父子归降孙氏,却并非出自我们的授意。”
袁否说道:“遵循普通逻辑,此战打到现在这个程度,江东军当然困苦不堪,但是其不管兵力的充沛,还是粮草军器的充沛程度,都远胜于我军,我军若要想反败为胜,恐怕只要一条道可走,子扬觉得然否?”
的确,刚才刘偕、刘威只是向他叫苦,并未多说甚么,但是袁否却听出了这叔侄俩的言外之意,这叔侄俩的意义是向孙策乞降。
刘晔善于计谋,而不善机谋,但是他毕竟也是聪明过人之士,一下就猜出了袁否的全部打算,便接着说道:“当此之时,我军若想反败为胜,博得此战,就只能兵行险招,由公子亲率骁出城,去断江东军的粮道,力求决死一博!”
刘晔向着袁否深深一揖,说道:“公子贤明,鄙人佩服。”
袁否管的是军兵,刘晔管的倒是民。
当初刘晔替袁否定计时,就定下了三大目标。
他袁否还能够让刘勋当皖城令,还能让刘偕当长史,让刘威当骑都尉,可一旦孙策获得了庐江郡,刘勋、刘偕、刘威他们叔侄三人可否能够保住性命都还得两说,因为孙策为打庐江丧失这么惨痛,就必定要从庐江的士族豪强身上找返来。
而刘勋叔侄,既肥又没有根底,是最抱负不过的肥猪。
袁否接着说:“一旦我率骁骑出了城,居巢城便会城防空虚,彼时,范氏父子看不出此中短长,周瑜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且必然坚信不疑!因为他绝对料不到,此战我们的目标不是求胜,而只是求名!此所谓,人力偶然尽!”
刘晔讶然,问袁否:“还请公子示下。”
“如何了,公子?”刘晔作揖见礼说,“但是刘偕、刘威叔侄又说甚么了?”
说完,袁否还深深的转头看了刘晔一眼。
袁否摆摆手,问:“子扬,此计可行?”
周瑜有句话说对了,困难是两边的,江东军困难,袁军也一样困难。
刘晔闻言神情一凝,小声说道:“公子也想师法周瑜来一出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