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倒是大可不必。”袁否惨淡笑笑,又摆动手说道,“诸公虽美意,但是孙策又岂能容我?需知,我在龙亢、居巢连斩他三员大将,更将传国玉玺上交于朝廷,孙策早已经恨我入骨,又岂肯善罢干休?”
“对,许公所言极是。”
在场的士族豪强没人承认,但也没人否定,不否定,实在就是默许。
这些庐江官员另有士族豪强倒也出于至心,迫于大情势,他们固然同意投降孙氏,但也确切但愿袁否能够持续担负庐江郡太守,因为庐江有袁否在,居巢屯田就能持续推行,他们的既得好处就能够获得最大程度的包管。
“公子为了庐江合郡生民,肯做出如此之大的捐躯,高风亮节,诚不输古之高士,孙策如果连包容公子的度量都没有,那他就不配为庐江之主,媾和之说,不提也罢,却不知诸位觉得然否?”
刘晔晓得,此时就该由他出场了。
至于杨弘,倒是小我精,袁否固然没有事前跟他通过气,但他早已经从袁否的眼神里看出了太多,又岂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搅局?
说完,许留又向着淮南遥遥作揖,接着说:“公路公若在,定然不忍心看到庐江生灵涂炭,公子若能适应天意,将庐江郡献于孙氏,藉以保全合郡之黎庶百姓,则公路公在天有灵,亦应含笑,这才是孝道啊,大孝之道!”
担忧的是,袁否会不赖帐,说到底,军队却还是把握在袁否一小我的手里,袁否如果铁了心持续战役,他们却也是无计可施。
说话之间,邬思良又带着两个甲士抬出去一口大瓮,袁否此次玩的倒是不记名投票,在场的袁氏旧部和士族豪强没了顾忌,天然更轻易说出心中的实话,成果底子就毫无牵挂,当然话又说返来,袁否要的也是这个。
许留头一个长揖到地,朗声说道:“公子高义,老朽感佩五内。”
乔玳话音方落,一众庐江官员以及士族豪强也纷繁出列,大声拥戴。
“公子若不弃,老朽愿往。”许留说道。
袁否又命刘晔来唱名,刘偕卖力记录。
说完,许留又向着袁否深深一揖,朗声道:“公子哪,情势如此,非人力可违,你若能适应天意将庐江郡让于孙氏,诚可谓至忠至孝、至仁至义之举,如此,不但庐江合郡父老感念你的高义,便是全天下之士庶生民,亦会感佩你的仁义隽誉,公子三思,三思哪!”
杨弘答道:“天然是忠于朝廷,忠于天子。”
许留这老狐狸本不想赤膊上阵,以免在袁否那边挂上号,但是一看这景象,他不出来发言倒是不可了,当下许留出列说道:“杨长史此言差矣。”
袁否久久无言,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许留,看到许留讪讪垂下目光。
这个也是设想好的,现在不肯意跟袁否分开的,已经纷繁表态,并且已经承了袁否天大恩典,那么现在,就该弄清楚,有哪些人情愿跟着袁否分开。
“对,孙策承诺便罢,如果不肯承诺,我们便与他血战到底!”
看到袁氏旧部竟没有一人否定,袁否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黯然说:“想必居巢城中的十几万百姓,也是做此设法罢?罢了,罢了罢了,是战是和,但凭诸公一念而决!”
三个主战之人,除了许干、张多,也就剩下杨弘一人了。
“我对许公所言深表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