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一幕,刘晔也是悚然动容,方才乔玳、许留等庐江士族跪送袁否,刘晔倒是面不改色,但是现在,看到这么多百姓自发涌到西关,来给袁否送行,刘晔倒是动容了,这便是民气,这便是民气所向,民气所向哪!
当下刘晔策马走上前,小声的对袁否说道:“公子,居巢的老百姓感念你的恩德,都来给你送行来了。”
“公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哇。”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叟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然后仆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袁否此次西出居巢倒是要去寻阳,也算西出阳关。
看到士族豪强、文武官员以及袁氏旧臣跪了一地,袁否悚然动容。
王维的这首《送元二使安西》本来就饱含懦夫出征之前的悲壮、苦楚之意境,袁否又是惯会演戏,现在吟来更加符合死别之意境,乔玳、许留等人感佩袁否高义,再想到本日西关一别,此生再见无期,不知不觉已经是执泪盈眶。
给恩公叩个头还不该该么?
当下袁否滚鞍上马,伸手想要将老者搀扶起来。
“公子何此出言?这倒是居巢百姓自发构造的。”刘晔闻言讶然,他真没有构造,并且他为人朴重,固然内心但愿袁否能够收成全百姓气,却也不会昧着知己替袁否去造假,构造居巢百姓替袁否歌功颂德。
只不过,当袁否试图持续进步,却被百姓给挡住了。
更没想到,这一仗打下来,庐江的儿郎竟情愿抛妻别子,跟他袁否浪迹天涯!
有人带头,便立即有人效仿,一霎那间,在场绝大多数士族豪强、文武官员以及袁氏旧部都纷繁跪倒在地上,跟着乔玳长揖到地:“我等……恭送公子。”
扭过甚看身后的刘晔,刘晔悄悄点头。
说完一仰脖子,袁否便将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公子,你走了我们可如何办呀?”
“也罢,既然将士们如此看得起我袁否,我如果再推让,那就是不识汲引了。”袁否当机立断,朗声说,“既如此,将士们可随我一并前去寻阳暂驻!”
看到袁否在刘晔、纪灵、徐盛、张多、许干以及千余庐江兵的簇拥下过来,以乔玳、许留为首的士族豪强便纷繁长揖到地。
“公子,你非要走,我们也不能够拦着,这么的吧,我牛二跟着你走!”
但是,袁否却较着低估了庐江百姓对他的戴德程度。
袁涣、韩胤等袁氏旧臣也跟着长揖到地。
“公子,我们不能没有你呀。”
遴选出来的这一小部分兵士,将成为袁否北上的护身符。
“子扬,这不会是你构造的吧?”
袁否勒住马,明知故问说:“诸公这是要做甚么?”
带上这一千多庐江兵固然会极大的减轻后勤压力,也会极大拖累行军速率,却也会极大的增加袁军的团体战役力,需知这一千多庐江兵可不再是此前的庐江兵了,他们能从近乎绞肉机的居巢大战中活下来,又岂是易与之辈?
“算我一个,公子,要不是你推行屯田,我和我兄弟早就饿死多日了,我丁大的这条命是公子给的,公子去哪,我丁大就去哪,另有我兄弟丁二!”
“公子,别抛下我们。”
好家伙,有人开了个头,就立即有人跟,群情澎湃之下,几近统统的庐江兵都情愿跟着袁否分开。
到了此时,袁否才算明白,为何刘备大半辈子飘零天下,却总有一批部曲始终不渝的追跟着他,刘备跑到哪,他们就跟到哪,魅力,这就是魅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