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孙两家昔日情分?”袁否嘿嘿一笑,冷然说,“当初,孙策率三万雄师伙同曹操围歼寿春时,可曾顾念两家昔日情分?本公子孤苦孤苦,流散无依,好不轻易才谋得居巢小县以落脚,孙策举雄师来攻居巢时,可曾顾念两家昔日情分?本公子想引兵北上,周瑜却率雄师于大别山中死命的围歼堵截,彼时,孙策又可曾顾念昔日情分?”
太史慈闻言大喜,急道:“还请公子示下。”
“周瑜还是不肯相见?”听完杨弘的禀报,袁否的眉头一下蹙紧了。
太史慈看着孙策,没有问要他帮甚么忙,却辩驳说:“主公你错了,公子否并没有拿这事威胁末将,要求末将尽忠于他,并且,公子否也绝非是言而无信之人,他说过会放主公你走,就必然会做到的,迟早罢了。”
孙策闻言便猛的一愣,然后像不熟谙似的看着太史慈,半晌没有说话。
转眼之间,五天就已经畴昔。
但我如果承诺,万一你太史慈顾念君臣旧情,放了孙策那可不得了,孙策一走,我袁否就必死无疑,我这倒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太史慈的身上了!
袁否却说:“这话倒是周瑜用心让你听到的,单凭堡外的一万多雄师,就已经充足致我们于死地了,周瑜还犯得着调更多的军队过来?”
当太史慈再次走进望楼时,孙策终究开口说话。
好半晌以后,孙策才惨笑说:“明白了,我却明白了,子义哪子义,忠义既是你的长处,却也是你的缺点,你倒是被袁否操纵了,你倒是被袁否给操纵了呀!呵呵,子义,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此次是来尽最后的君臣之义,是也不是?”
刘晔说道:“公子,现在看起来周瑜清楚是在迟延时候,但他在等候甚么呢?”
说完以后,太史慈便回身走了。
目送太史慈的身影远去,刘晔急声说:“公子,你不该承诺他的。”
“袁否是不是拿我性命威胁于你?勒迫你尽忠于他?”孙策冷然说,“子义,你却不必理睬他,更不能信他,袁否小儿凶险狡猾,我既为他所擒,他又岂会再放我走乎?此次我必死无疑,但却有一事,但愿子义能够帮手。”
听了这话,纪灵、甘宁顿时神采大变。
袁否却仿佛没看到刘晔在给他使眼色,半晌以后便决然说:“好,我承诺你!”
太史慈拱手说道:“在袁、孙两家达成和解之前,在公子开释主公,呃不,在公子开释孙策之前,鄙人但愿能有机遇担负孙策的宿卫大将。”
他们君臣两个得以一样身份在乔家坞相见,却又是如何的一种缘分?
丢弃孙氏,转投我袁氏!这话都已经到袁否嘴边了,却又让袁否硬生生咽了归去,因为袁否蓦地之间惊醒,像太史慈如许的忠义之士,你最好不要拿甚么前提来威胁他尽忠,不然成果只会适得其反,你得让他本身投效于你。
太史慈沉默点头,此节过后,他便是自在之身,与孙氏却再无干系。
太史慈只记得,自他出来后,主公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甚么,太史慈也能大略猜出主公的心机,主公是多么的心高气傲,此时竟为别人之阶下囚,却让他太史慈看到了他最为狼狈的一面,天然也没兴趣寒喧了。
孙策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多说甚么了,太史慈却手按着刀柄,颤巍巍,但倒是一丝不苟的站到了孙策的病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