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孙策又铿然拔刀斩去桌案一角,咬牙切齿的道:“另有袁否小儿,辱某在先,杀子义在后,某就是追到天涯天涯,也誓取其命!”
黄盖却挥了挥手,令残兵退出帐外。
更有甚者,就连袁术本人也是披头披发,身上的龙袍也是肮脏不堪,看模样像是刚从烂泥潭里爬出来。
袁否因为大胜江东军、斩杀太史慈而收成的好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孙策便大笑起来,对黄盖等人说道:“两位老将军,另有宋谦贾华,你们闻声了吧,这厮实在并未亲眼所见,某就说,以子义之英勇,如何能够折在袁否小儿部下?定是错了,定是搞错了,子义必然没有阵亡。”
岂不是说,这小我的技艺比主公还高?
这太荒唐了,袁否这废料竟然斩了太史慈,另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么?
紧随袁姬、黄猗身后的,另有很多勋臣,让袁否费解的是,这些勋臣竟然都向他投来仇恨的目光,仿佛袁否睡了他们阿母似的。
“你说甚么?”孙策劈胸揪住前来报讯的残兵的胸甲,将他全部悬空提溜起来,然后须发皆张,咬牙切齿道,“你说甚么?”
不过跟着太史慈的死讯传回,孙策的好表情立即荡然无存。
孙策好歹在袁术帐下呆了三年,跟袁否这个袁氏长公子当然是熟谙的,在孙策的印象当中,袁否固然出身朱门,却底子就是个废料,三棍子都一定能打出一个屁。
袁否实在想不出来,袁术此举是出于甚么样的企图?
袁否这时才反应过来,敢情袁术夺纪灵的兵权,是因为纪灵没有庇护好他的銮驾,害得他丢弃了那么多器皿财物。
想到这里,袁否便有些哭笑不得。
当下黄盖上前问道:“你,可曾看清楚,是谁斩了太史慈将军?”
残兵翻身跪伏在地,惶然道:“回禀将军,是是是是,是公子否。”
太震惊了,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袁否阿谁废料,竟然也能斩了太史慈?
“公子千万别这么做。”纪灵当时就急了,说道,“陛下的脾气公子应当比末将更清楚才对,陛下之以是见怪末将,不是活力末将损兵折将,而是因为……以是,公子越是替末将说话,陛下就越是忌恨末将。”
纪灵环顾摆布无人,小声道:“还不是因为公子你禁止勋臣贵戚的车队出城,非得让寿春百姓先出城,因为这,这些勋臣贵戚的财物全都沦陷在江东军手里,公子你说,驸马都尉和那些勋臣贵戚能不恨你么?”
不过,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还没到下蔡,纪灵就被消弭了兵权,剩下的这八千多残兵却被袁术交给了张勋。
纪灵又道:“倒是公子你,也得谨慎了。”
当下黄盖说:“主公,不管太史慈将军是死是活,可有一点却很清楚,那就是太史慈将军的确是败北了,所率两千骑军也是十去其六,现在,袁术只怕已经渡江,再想截击袁术夺回玉玺,只怕又要多费很多波折了。”
然后是阎象、金尚等文官,问他们都是点头不语。
紧随在袁术身后的是皇后冯氏另有太子袁耀,两人同乘一马,模样一样的狼狈,冯氏只冷冷的瞥了袁否一眼,袁耀却冲袁否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