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道:“其一,当下已经进入蒲月,江淮蒲月恰是飓风暴雨多发之季,不宜发兵,此乃天时;其二,江东军久在外、车马劳累,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此乃天时;其三,庐江士族皆心向明公,更兼军民一心,此乃人和。”
刘勋道:“若流言失实,某是否应当采取公子否?”
到了下午,连续有市民举家出逃,皖城四门全数被堵。
刘勋叹道:“听君一席话,诚令某茅塞顿开。”
张牛犊说道:“应是如此。”
“依鄙人看,干脆别找黄祖,干脆直拉接迎公子否来皖城吧。”
刘勋故意不想把他方才收到的急报公诸于众,不过他也清楚,这么大的事情,瞒只怕是瞒不住的,在场的庐江文武也就罢了,但是这些士族的族长却都是庐江的地头蛇,不管甚么动静,只怕都是瞒不过他们的。
十几家粮店的店东一看情势不对,直接就关门停业了。
第二天一大朝晨,皖城城内就呈现了米粮的抢购潮。
见刘晔不再往下说,刘勋急道:“并且甚么?”
仓猝者有之,平静者有之,慷慨激昂者也不乏其人。
大厅里的窃保私语声顿时嘎但是止。
刘晔说道:“明公休慌,孙策此举,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眼下,孙策已经结合曹操、吕布、刘备打败了伪帝袁术,江东最大的威胁已经打扫,那么接下来,孙策就必然会把目光投向庐江郡!
“投石问路?”刘勋道,“子扬是说,孙策不会真的攻打庐江?”
刘晔沉吟半晌,幽幽说道:“江东孙策,猛虎耳,汝南袁否,豺狼也,曹操假借天子名义敕封孙策为讨逆将军,假节,令其征讨袁氏残部,实乃驱虎吞狼之计也,明公如果采取公子否,不啻于引狼入室,并且……”
刘勋道:“愿闻其详。”
“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庐江郡怕是不保了。”
沉吟了半晌,金尚就想到了对策。
“竟有这事?”金尚顿时神采大变,又道,“动静失实?”
张牛犊想也不想,就领命去了。
或者说,江东使者已经到了刘晔府上?
寒喧过后,刘勋径直说道:“子扬,出大事了。”
以是,不管刘勋欢迎还是不欢迎,袁氏残部都必须来庐江落脚,既然刘勋不乐意,那就想体例逼他就范。
“献降?的确是岂有此理!江东军虽众,孙策固然勇猛善战,可皖城城高沟深,城防坚毅,孙策要想拿下皖城也是大不易。”
金尚的眉头一下就蹙紧了,喃喃自语道:“这么提及来,刘勋实在并没有去襄安,而只是借口不想见我罢了?”
仅只踌躇了半晌,刘勋还是决定照实相告。
金尚沉吟道:“刘勋推托不见,必然有其启事。”
“子扬如何得知?”刘勋闻言顿时目光一凛,他也是刚刚才获得动静没多久,莫非刘晔另有动静来源?
这个时候,庐江郡守刘勋终究坐不住了,急令军队封闭四门,然后将城中统统五百石以上文武官员以及各士族的族长召到了郡守府。
“子扬当真是料事如神。”刘勋将信将疑,又道,“诚如子扬所说,孙策率两万雄师已于合肥度过巢湖,在巢湖南岸的石头镇扎下大营,此前孙策只是扬州物,纵故意想要图谋庐江也是师出知名,可眼下他已是讨逆将军,假节,倒是师出驰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