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话又说返来,仅凭同窗外加同僚之谊,恐怕是不敷以压服乔玄如许的智者,以是还必须有别的说辞。
乔玄又道:“老朽再叨教明公,可有孙策将广?”
乔玄打了个呵呵,又道:“元休,昔寿春一别,我们怕是有十年未见了吧?”
当下乔玄命家仆摆酒,与金尚饮宴。
是夜,金尚再次喝得酩酊酣醉,干脆就宿在了乔府。
“谁说不是?”金尚也喟然说道,“一转眼就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金尚深深的看了乔玄一眼,公然是甚么事都瞒不过这头老狐狸。
金尚勇于在袁否面前夸下海口,也是有他的底气存在的。
“是啊,一转眼就十年了,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哪。”乔玄也有些感慨,又道,“却不晓得,元休此来是为私事呢,还是为了公事?”
刘威出去看到刘勋愁眉不展,便问道:“季父何事犯愁?”
明智奉告刘勋,刘晔的判定是精确的,袁否乃是豺狼,采取袁否不啻于迎狼入室,并且袁否这头豺狼一来,孙策这头猛虎也必然尾随而至,届时虎狼环伺,他刘勋绝无幸理,刘勋可不会天真的觉得,虎狼会斗个两败俱伤,让他捡个便宜。
金尚却被刘勋留在了皖城,迟早摆酒筵请,可谓极尽宠遇。
凭着这两层干系,金尚自问还是有很大掌控压服乔玄的。
乔玄作揖道:“老朽已是垂老迈矣,本来不想来郡守面前聒噪,何如庐江有朝夕之祸,老朽身为庐江人,却不能不来。
刘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不自禁道:“吾儿已长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