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公子否的琴艺只能算普通,乃至稍稍流于粗糙,但他刚才所弹奏的这首曲子却实在不错,吟唱的也非常好。
“如此,长辈辞职。”刘晔起家告别。
“不敢,不敢当两位谬赞。”袁否心中忸捏,又道,“这首曲子不过长辈偶尔得之,实不敢据为己有。”
金尚也是目瞪口呆,一万石?公子还真敢开口!
刘晔也是忍不住了,嘲笑说:“鄙人叨教公子,筹办如何施助流民?如果开粥棚,这一万石粮食怕是充足十万流民吃上小半年了吧?”
乔玄沉默,好半晌后才道:“那子扬的意义,这粮食不借?”
“不,粮食还是得借,但不能一次就借一万,先借他两千,万一鄙人猜对了,丧失两千石粮食也是未几,可万一如果鄙人猜错,淮南流民却能是以活命。”刘晔感喟一声,又道,“公子否即使不堪,可淮南百姓倒是无辜的。”
乔玄没想到袁否会这么直接,内心便有些不喜。
当下乔玄上前搀起袁否,说:“公子,只如果老朽办获得的,无不照办。”
乔玄又命府中管事将袁否、金尚引往客房安息。
乔玄嘴角便暴露了一丝笑意,他实在早猜到袁否另有要事。
目送刘晔出门拜别,乔玄又神情庞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落地屏风。
知女莫若父,乔玄晓得他的两个宝贝儿刚才一向躲在屏风前面偷听呢。
袁否看看时候也差未几了,当下起家向着乔玄长揖到地,诚心的说道:“乔公,长辈本日前来实在另有一事想劳烦尊驾。”
当然,作为建议人的袁否,获得的好处则更大。
刘晔道:“公子否其人,大要忠诚,口口声声以百姓为念,但其内涵却并非如此,他若真以天下百姓、淮南百姓为念,就该将传国玉玺还给孙策,再与孙策握手言和,如此,江东六郡尽归孙氏,可免兵器之祸,他袁否也可安度余生。”
接着,袁否便又不成遏止的想起了本身的父母。
古时候的世家豪族,虽不乏欺男霸女、渔肉乡里的恶霸,但是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真名流也不乏其人,而乔玄、刘晔就是后者。
袁否说道:“先翁僭位称帝,乃至淮南连遭兵祸,百姓流浪失所,日进步皖城时,长辈曾经看到城外有很多淮南流民,看到淮南流民衣无蔽体、食无充饥、居无所屋,长辈诚可谓是心如刀割,以是想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刘晔却对着乔玄不着陈迹摇了点头。
“也罢,本日天气已晚,子扬可先回客房安息。”乔玄道。
“啊?一万石?!”乔玄闻言愣在那边。
“当真只是为请教乐律。”刘晔说道。
听了袁否这话,刘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粮食。”袁否此次没有迂回,而是直奔主题,说道,“乔公,长辈虽故意帮忙奔入庐江的淮南流民,无法的是,军中三千石军粮尚且是乔公所赠,是以实在是有力相救,以是,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乔公施以援手。”
乔玄摆了摆手,说道:“公子琴艺、唱腔俱佳,特别是这首曲子,更是用词讲求、意境深沉、方才听公子唱曲,一股哀叹之气几欲劈面而来,诚令老朽叹为观止。”
袁否答道:“一万石!”
刘晔自幼博览群书,是个真正有才气、有见地的,他一下就听出了此中枢纽,晓得这屯田之法公然精美至极,如果推行得力,的确能如袁否所说,成为一个三赢之局,不但逃入庐江的流民得以赡养,庐江的士族也能从中获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