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周瑜坐回案后坐下,冷然道,“吕蒙,你不遵号令,私行追入山谷当中,害得三百袍泽全数阵亡,更害得主公箭疮复发,性命垂死,论罪,斩你十次都不为过,但若斩了你,却又是太便宜你了。”
“以免自误?哈。”周瑜嘲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本都督?”
周瑜从孙策的大帐里出来,却看到一个身影直挺挺跪在大帐内里,定睛一看,倒是中军司马邓当的妻弟吕蒙。
“不错,某要回敬他!”孙策嘿然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袁否小儿能来刺杀某的子布,某又为何不能杀他?”
袁否晓得纪灵是美意,他这么说,属于犯颜切谏。
吕蒙昂扬着脑袋,忿然道:“都督岂不闻,匹夫一怒,尚能血溅五步!”
吕蒙瞬息间涨红了脸,却咬着牙没有辩驳。
周瑜冷然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本身也是个士子,让某不成摧辱于你?好,明天某便给你证明本身的机遇,某便罚你读兵法,你如果能在半年以内熟读十部兵法,且能够对某的题目对答如流,某便承认你是士子,彼时便当着主公的面,向你报歉!”
周瑜回到本身帐中,略一沉吟以后,便命人将吕蒙提溜过来。
躺在软榻上的袁否从速制止纪灵:“老将军息怒,此事却怪不得文向。”
吕蒙夷然道:“不管都督如何措置,某都绝无牢骚。”
吕蒙刚分开,吕范便从屏风前面转了出来,对周瑜说:“都督这是要种植吕蒙乎?”
吕蒙,也是此次害死邓当以及三百多骑军将士的祸首祸首!
周瑜这才冷酷的说道:“转头某会把阎象的画像给你,现在,你还是先归去摒挡你姊夫的后事吧,后事摒挡完了,便马上出发前去居巢。”
纪灵身后,金尚、阎象等人也是面面相觑。
袁否在居巢屯田,局面大好,不但仅刘勋压力山大,就是孙策也一样感遭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因为跟着袁否的仁义隽誉越来越响,庐江的民气、士心将会越来越偏向于袁氏,那么将来,孙氏要想取庐江也就难了。
说完了,孙策又道:“公谨,此事就交与你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纪灵像训小门生一样训,袁否的内心还是极度不爽。
“都督你?”吕蒙蓦地昂首,难以置信的看着周瑜。
看到袁否面色惨白的躺在软榻上,纪灵劈手揪住徐盛胸甲,厉声喝问:“徐盛你是如何搞的?如何打个猎公子也会中箭?你又是如何庇护公子的?”
“哦?”孙策轻捻着隶字胡,沉吟道,“杀了阎象,真的能使袁否与庐江之士族豪强反民仇?”
周瑜见孙策神情有异,便问他道:“伯符,你该不会是想……”
“老将军所言极是,某记下了。”袁否说完就打了个呵欠。
“错了,某要你取的不是袁否的首级。”周瑜冷然道,“某要你取的,是袁否帐下主薄阎象,阎辅音的首级。”
“都督休要辱我。”吕蒙终究忍不住,忿然道,“常言道,士可杀,不成辱!某闯了祸,甘当军法,但请都督休要再摧辱于某。”
周瑜道:“袁否小儿生性狡猾,本日以后,其身边的保护只会更加周到,刺客想要靠近他只怕是大不易。”
周瑜冷眼盯着吕蒙,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起首证明你是个勇于血溅五步的匹夫,你得起首证明你是个有血性的好男儿,某命你改扮成淮南流民,设法混入居巢,乘机行刺,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