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否推着张牛犊往外走,张牛犊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抹泪。
约莫有五百名将士挑选了分开,送走了挑选分开的将士,袁否又回到行辕,却只见张牛犊和近百个将校还跪在行辕里边哭。
当下孙策急令贾华又把张牛犊召回,然后当拿出一具鱼鳞甲给张牛犊:“牛犊,此铁甲乃是先翁所留,由九百余片百炼铁片串成,柔韧坚毅,平常刀枪莫奈它何,当年先翁将此铁甲传于我时尝有言,非孝子贤孙不敷以披此甲,现在,我将此甲转赠于你。”
老将程普仓猝劝道:“主公,谨慎此中有诈哪!”
待陆勉领着张牛犊走了,孙策才问周瑜道:“公谨,为何不让我杀了张牛犊?”
当然,眼下仅只是安营罢了,防备工事远未完整。
“诺!”陆勉领命,带着张牛犊走了。
看到袁否走出去,张牛犊才流着泪爬起来,满脸苦涩的对袁否说:“公子,末将,末将……”
当下陆勉便将他出使居巢后,袁否如何欢迎又如何令麾下士卒自在来去,原本来本的说了,当然,瞒去了他事前将张牛犊的家书出示给袁否这一节。
孙策闻言恍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当重重赏之。”
周瑜便很不客气的道:“幼平此言,大谬!这数百袁军之以是背袁否而转投主公,是出于人子孝道,如果主公杀了他们,这岂不就是向天下人证明,主公乃是不尊孝道之人?为黄老将军报仇,此乃是私怨,为了私怨而失了天下民气,值吗?”
现在倒好,陆勉走了趟袁营,却真的带返来五百多人,这算如何回事?
周泰道:“不就是几百袁军么,杀了就是。”
周瑜却浅笑点头道:“老将军不必担忧,这定然不是袁否小儿的狡计,何况,既便真是诈降,戋戋四五百人也翻不了天,我们三万江东精锐又岂是安排?”
纪灵大步上前,两眼圆睁喝道:“牛犊,连你也要背弃公子吗?别忘了当初你当兵时是如何说的。”
袁否脸上在堕泪,内心却在嘲笑,周瑜,既便你是三国期间数一数二的绝世统帅,可我袁否却也不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你的攻心之计,本公子偿还你了,你另有甚么招数,固然使来,固然放马过来,本公子一概接着就是!
江东诸将群情汹汹,张牛犊却毫无惧色,只是冷冷的跟一群江东虎将对视。
除死无大难,张牛犊早已经不作生还想,面对这些江东虎将也就无所害怕。
一个个的将士与身边的袍泽紧紧相拥,然后嚎啕大哭着站到了辕门右边。
程普已经有些让袁否打怕了,内心都快留下暗影了。
张牛犊也不见礼,冷然说道:“孙策,某便是张牛犊,黄盖便是某杀的,今某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不要伤害我家阿媪。”
陆勉先容说道:“回禀主公,这便是张牛犊将军。”
周瑜跟程普说话间,孙策早已经命贾华翻开了辕门,放那五百袁军进了大营。
“阿牛,如果见到我家娘子,必然转告她,让她找个夫君嫁了吧,不要再等我了。”
孙策看了周瑜一眼,皱眉道:“公谨,这是如何回事?该不会是来诈降的吧?”
江东军已经在离居巢十里外的赤松岗立下了大营。
就在孙策心下蠢蠢欲动时,周瑜倒是急得连连给孙策使眼色。
当下孙策叮咛陆勉:“陆都尉,就由你好生接待张牛犊将军,别的这数百名将士也必须安设好,且不成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