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盔甲,外罩黑袍,边幅凶暴的头子自灌木丛中霍然起家,拔剑出鞘,命令道:“全军出,劫粮!”
“杀呀,杀贼兵,建功劳!”
两名屯长都死了,剩下的士卒顿时丧失了斗志,纷繁回身崩溃,跑的快的逃回了本阵,不利的就被对方戳翻在地,刹时就被割走了首级。
“杀!”
“给我追!”
“叮叮铛铛……”
“廖元俭休慌,甘宁来援!”
“给某踏为肉泥!”
满地的寒霜,顿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班驳陆离。
得了廖化的号令,两个屯长齐齐承诺一声,各自提了朴刀,号召部曲向前:“弟兄们,随我来!现在恰是杀贼建功的好机遇,之前的时候我们打不过官兵,那不丢人!可现在我们是官兵了,如果再打不过贼人,可就丢人现眼啦!”
在他身后三百精锐马队紧紧相随,直卷的灰尘飞扬,黄沙漫天、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马队,而是跟从甘宁纵横劫夺了好久的胡匪,不但各个骑术了得,在弓箭上的成就也远胜普通的官兵。今后跟着甘宁百骑劫魏营的百名悍卒就是出自这三百人当中,战役力可想而知。
一波互射以后,甘宁的部曲有三五人中箭,但仍然能对峙着不坠马,因为他们晓得落下去以后便会化为粉齑;是以只要另有一口气在,便会死死的伏在马背上。
跟着两名冲锋在前的屯长,两百名从黄巾贼变身成为官兵的男人顿时变得斗志昂扬,各自挥动动手中的长矛或大刀,号令着迎上前去。
廖化在不远处驻马,眼看动部下的两名屯长死在疆场上,一颗心几近在滴血。
跟着甘宁一声令下,三百精骑同时控弦搭箭。
“等俺,等俺车虎来救你!”
“大眼?”
望着漫山遍野扑来的贼兵,廖化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戟。
“不好,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跟着无情的喊杀声,车虎的脑袋以及双臂也被同时砍去,整小我刹时就被乱刀分尸。
车虎在一朴刀砍掉了一颗脑袋以后,发明不远处的孙胜被五条长矛压在了身下,并且身上已经多了几个洞穴,鲜血汩汩的向外冒出。不由得咬牙切齿,肝胆欲裂,莫非存亡与共的兄弟明天就要别离了吗?
屯长说的好呀,之前我们都是蛾贼,贫乏兵器铠甲,尚且能与官兵一战。现在全都装备了锋利的兵器,以及庇护关键的护甲,莫非还怕戋戋山贼不成?
拔剑砍翻了几名临阵畏缩者,厉声痛斥:“军规第一条,临阵畏缩,扰乱军心者,立斩无赦!哪个再敢后退,便是这般了局!”
廖化对于甘宁麾上马队的战役力恋慕不已,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喝道:“我们也追,为车虎、孙胜两为屯长,以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就在贼兵阵型动乱的时候,甘宁已经单戟匹马冲进了阵中。
廖化固然是几名武将当中最弱的,但他部下的兵卒倒是最强的。比起那些方才放下锄头拿起兵器的民夫来讲,廖化部下的蛾贼起码打过仗,杀过人,上过疆场。
跟着廖化一声令下,列成方阵的刘兵乱箭齐发,将气势汹汹的贼兵略微停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