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如有所思。
“防备?这有甚么好防备的,”袁耀无所谓道,“赤脚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处于优势,就算被你们拿到了排兵设防的舆图,那又如何样?不过是小劣变大劣罢了。”
荀谌见两人懒得理睬本身,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三今后,河北军大营。
“三位请!”
荀攸三人闻言皆楞了一下,最后还是桓阶幽幽来了句:“世子,呵呵,还真是活得通透啊!”
袁耀有些难绷,哈哈大笑起来:“我晓得你们内心能够很别扭,感觉我父亲建号称帝,并非正道,但我要奉告你们的是,除了曹孟德,我还真是这天下最贤明的主公!”
荀攸、毛玠和桓阶三人相视一笑,一起拱手作揖道:“见过阳翟侯世子!”
袁耀翻开帐帘,亲手给三人挡住帷杆。
文丑接过长枪:“有劳贤弟守营了,吾去也!”
“颜良文丑勇冠全军,又亲如手足,疆场上一呼一和,可谓万人莫敌;但若将其分开,则不过一夫之勇耳,大可一战而擒!”
盘石,和大水?
袁耀面前一亮:“哦?我现在都成明主了?”
……
“还请公达见教,此战该如何破局?”
“但若如都江堰普通,先以盘石分水,再行治水,则大有可为!”
毛玠神采一正,也赶紧起家道:“曹公之势日衰,猜忌之心日重,实难帮手,是故鄙人和公达弃之,特来另寻明主!”
毛玠拱了拱手:“素闻世子求贤若渴,本日跣足出迎,果然是名不虚传!”
荀攸持续点头道:“盘石坚固,可垒为堤,但若大水过大过激,土石之堤不免崩塌!”
荀攸捻了捻髯毛,沉吟半晌道:“现在袁曹联军,约有七万之众,且尽是精兵虎将;将军麾下将卒固然不弱,但也只要三万人马。”
“不过,看他将天子及百官公卿,当作商贾之物一样收来卖去,便知此人并无一统天下之能!”
桓阶身躯一震,赶紧从坐位站起来,长膜拜道:“世子……哦不太子公然有天眼之察,鄙人先前确切以为曹公能像昔日齐桓公一样尊王攘夷,成绩一番霸业的!”
“桓灵以来,刘氏失德;董贼乱政,天子失威;李郭之乱,正朔流浪,万民无所适从;再兼曹操献天子以换救兵,汉室遭此各种糟蹋,可谓气数已尽;正如日沉西山,岂能复兴,不如早迎朝阳,普照乾坤及百万黎庶!”
荀攸冷不丁来了一句。
都江堰?
“还难说!”
“世子当真会谈笑!”
荀攸拱了拱手:“食其禄,谋其事,当日之事,还望太子勿要见怪!”
“世子请!”
荀攸三人也是这么以为的,是以他们并没有笑,反而极其当真地看着袁耀。
袁耀直接转头瞪了他一眼,转头露齿笑道:“三位大才屈尊到临,是看得起我袁显能,便是主客,唤我表字便可!”
在袁耀的诘问下,荀攸也说了然本身来投袁耀的原委。
刘备挂了,孙策死了,孙权杳无踪迹,曹操的强度被一削再削,是以袁耀倒也没说大话。
袁耀忍不住鼓起掌:“妙啊,公达好计略!”
袁耀擦了脚,抠上鞋子,又用净水洗了手,挨个握住三人的手:“三位既来,吾事可成矣!”
“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现现在袁军囤粮于瓦亭,曹军囤粮于蒲城,太子可派兵度过濮水,佯攻瓦亭;粮草乃全军命脉,颜良文丑必定信不过曹操,必然会自行分兵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