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类环境,正如你叔父所说,身故族灭全在那袁耀一念之间。”
诸葛亮心道,你们两既然晓得这个事理,那之前又何故冷淡袁耀呢?
“老爷,刘磐将军差人送来一封手札。”
就算袁术奢糜无道,并非雄主,那也起码先积储气力,待羽翼饱满之际再另择前程啊!
诸葛亮赶紧上前,和婶娘摆布扶着诸葛玄:“叔父何出此言?”
“老叔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来,起来吃早餐!”
“婶娘,叔父,固然这袁耀对叔父有取而代之之心,但以侄儿观之,此人并无侵犯叔父之意。”
这时黄猗从一旁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全部武装的扈从。
诸葛玄斜着眼,有气有力道:“你一个娃娃懂甚么?”
“如果那袁耀对叔父有侵犯之意,那夺职叔父的表文,必定会把……”诸葛亮本想说“临阵脱逃”“弃军不顾”,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我已是将死之人,还用得着吃甚么饭!”
思虑好久后,袁耀忍下了一时打动,婉拒道:“刘磐勇猛,非将军不能治之。”
黄猗大大咧咧直接就坐在了塌座上,外边又出去数名仆人,端上了菜肴食品。
老仆人指了指门口:“送信的的确是刘磐将军的文吏,那些兵士没让他出去,只让我把信送出去。”
“别说老叔你现在没有太守的名号了,就算你还是豫章太守,但手上无兵无粮,又不得民气,刘磐如何能持续支撑你?”
黄猗号召世人道:“婶娘,这道清蒸鯸鲐鱼但是甘旨,快些趁热尝尝吧!”
你本身这个豫章太守都是袁术表任的,为甚么一到豫章,就顿时想要转投刘表呢?
“刘磐若不走,那袁耀就算想杀我,还得顾忌那数千荆州兵。”
一方面给老爹袁术上表,以及正式接管新的任命还需求走个流程。
“本日虽被囚禁于此,但并无性命之忧呀!”
诸葛玄捶胸顿足,痛哭流涕道:
“如何都不动,怕下毒啊,没事,看着啊,我先给你们尝尝。”
“这新来的厨子还挺会做的,这可比你阿谁老厨子不知好多少倍吧?”
“那袁耀并无杀叔父之意呐!”
“朱皓一事,不成操之过急,宜以退为进,诸位前面且看着罢!”
再看手上的信封,蜡封完整,且上面的印记的确是刘磐的私印,诸葛玄这才翻开了信封。
“这信如何出去的?”
“想我诸葛玄,自夸通权达变,只胡涂了一次,就落得个身故族灭的了局……”
诸葛玄摆脱开两人,仍躺在柱子上,又扯开身上的玉带,仿佛是想躺得更舒畅些。
一顿饭只要黄猗吃得最安闲。诸葛玄没吃一口,诸葛夫人倒是意味性吃了两口。
诸葛夫人还在劝丈夫好歹吃两口饭,诸葛玄今后一仰,直接瘫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啧啧啧,这道蒸鱼看着不错,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黄纹,莫不是豫章特产鯸鲐鱼?”
唐宋之前,女性职位还是较高的。再加上是家宴,诸葛夫人也能够列席而坐。
“只要袁氏情愿,随时能把你叔父,把琅琊诸葛氏说成十恶不赦之流,而天下士人皆会信之。”
看到黄猗自顾自拿起竹箸,夹起一块鱼肉,蘸了蘸汤汁送到嘴里的贱样,诸葛玄的嘴角就恨得直抽抽。
“去,把这块端给小亮和小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