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沉吟半晌,答道:“泰山兵吏,一向来所服的只要臧抚军,昌霸者,虽勇冠泰山诸营,然论及威德,却无有也。主公的判定甚是,只要臧抚军稳定,孙、吴就不会有异心。”
不但冲坚营没有做好完整的防备,城中的守兵也是猝不及备,韦温想要勒兵出城,援救冲坚营,被部下的军吏劝止。
至此,遵循郭嘉的运营,“剪其羽翼”这一步调已是顺利完成,剩下的,便可安闲围攻盖县城池了。陈午、吴敦率部得胜归军,与孙观部一起,在荀成的统领下将盖县包抄。
荀成表示羊琮把幕府的军报递给孙旁观。
因是,虽有不甘,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冲坚营被陈午败,为防荀成趁隙来攻,当冲坚营败后,他命令不准开城门。七百余的冲坚精卒,后退无路,少数战死,部分离逃,余下的弃械投降。
吴敦也离席下拜,亦道:“肝脑涂地,不能报之。”
荀贞数观他及合乡营中别将的军报,见他行事稳慎,层次有道,甚是欢愉,因颇觉放心。
荀成确是有借机攻城的企图,然见盖县的城门一向紧闭,未曾翻开,遂也只能熄了这个动机。
盖县城西南的渡口敌营,果如郭嘉所料,没有被韦温调回城中,还是驻在渡口,击破了冲坚营,荀成又遣兵绕城向西南,鏖战半日,再又将此渡口敌营击破。随之,留下孙观部监阻城中,荀成令陈午领部曲至城东南山下,与吴敦合兵,共击山上的守敌。
荀成大喜,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陈午、孙观、吴敦三人接踵来到。
驻在盖县城外的泰山兵共有七百余,恰是一营,皆精锐,号为“冲坚”,早前从应劭击泰山黄巾时,这一营兵士数立大功,是应劭帐下稀有的勇猛部曲之一。
“如此,将军正可推心置腹,示孙、吴二校尉以诚。”
“我闻将军在琅琊时,与孙校尉常欢酒宴,将军与孙校尉的私交应不错?”
荀贞在此书中,把本身遣臧艾、荀濮入臧霸营从战的应变行动给荀成、郭嘉讲说了一遍,在书末,又把本身“只要安抚住臧霸,孙观、吴敦就能放心利用”的判定也给荀成、郭嘉说了。
荀成说道:“攻盖县城不急。我有一事,想劳烦君与吴校尉办。”
羊琮听荀成说及了羊秘领援兵将至,自告奋勇,对荀成说道:“伯深,琮之从兄也。琮敢请为将军劝降於他。”
如是正面相斗於疆场之上,两军对垒,陈午虽是号称荀军中的“三陈”之一,为诸校尉中的佼佼者,以沉勇著称,但要想把此“冲坚营”击溃,或者击败,却恐怕也是不易,唯今用郭嘉战略,他们是急袭而来,冲坚营没有做好完整的防备,竟是被他一鼓而破。
“敢问将军有何事?叨教下。”
这道手书当然是密信,只能荀成、郭嘉看。
荀成叫他两人起家。两人起来后,不敢就退席。荀结婚把他两人按坐回席上。待荀成亦归席坐下,孙观已猜出了荀成方才所言之意,问道:“将军刚才所言,但是要观与吴校尉诈反么?”
他固然平静,城中的军心、民气却不能平静,军心惶恐,民气大乱。
孙观、吴敦下拜俱道:“郭中郎奇策,观(敦)敢不受令?”
荀成也站起了身,走到孙观身前,把他扶起,笑道:“吾与校尉订交日久,校尉之忠亮,吾岂不知?校尉何必如此!吾兄有书与我,在书中,吾兄亦道:昌霸之反,已然察清,与臧抚军及诸君皆无关,不久前,吾兄檄令臧艾、荀敞赴抚虎帐,从击泰南。吾兄如果疑抚军与君等,又焉会如此举为?……校尉不要多心,我刚才所言绝非相诈,而实是我之所真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