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刘协想到了荀贞对他说过的有关袁绍的那些话,心中一动,正想问杨彪他所言的伤害,是不是“冀州”?但话还没说出,听杨彪说道:“陛下,老臣所言之伤害指的恰是车骑将军荀贞!”
“杨公,朕与车骑之前虽不熟谙,然自长安相见至今,亦快一年矣。若真如杨公所说,车骑是个狼子野心之徒,却又怎会在此长达近一年中,对朝廷、对朕都一向的这般谦恭循礼?”
杨彪就把他们筹议出来的体例,与刘协说了一遍。然后第三次伏拜下去,说道:“陛下,
刘协想了会儿,面色也渐严厉,他问杨彪,说道:“杨公,你到底是何意义?尽管向朕明言。”
郎官,分为几类,是朝廷的后备官员,一些同时也负有戍卫宫中的职责。荀贞掌权朝中以来,保举了很多人到朝中为郎官,都是他幕府、军中诸士、诸将的子侄辈,这个郎官恰是其一。
“朕并未曾闻报啊。”
“老臣大胆敢问陛下,陛下莫非就没有看到这个伤害么?”
等杨彪坐下后,刘协回到龙椅,君臣二人又做别的的叙话,却也不需多讲。
“如何描述明公的?”
杨彪说道:“陛下,臣觉得起首,定许县为新都,毫不能允之!并且不但不能把新都定在许县,以老臣之见,还应当尽早还都洛阳。”
杨彪说道:“陛下,老臣当然晓得非是陛下未有召见,而必定是陛下未曾闻报,不知此事。”
“被他给骗了?”
刘协沉吟,说道:“杨公,你究竟何意?”
刘协神采变幻,双部下认识地攥紧袖角,往殿外看了看,然后收回视野,重落回到杨彪身上,游移说道:“杨公,车骑对朝廷的忠心,有目共睹!何至於此!况乎荀彧请暂定许县为新都的来由,亦是有理有据,又及皇甫郦等上书请拜车骑大司马此事,杨公你能够尚且不知,就在本日,车骑给朕呈上了一道上表,於表中,坚辞不敢受此拜,并斥皇甫郦等为恭维之徒。杨公,车骑的耿耿忠心,已是透露无遗,……为祸朝中之言,杨公你恐怕是多虑了吧?”
这却与之前朝中群臣要求拜荀贞为大将军这件事如出一辙,还是翅膀上书,而荀贞随之表示不敢接管。刘协能够没有看出,但那杨彪又岂会看不出来?这清楚不过是荀贞故伎重施,又再搞了一出双簧出来罢了!先通过皇甫郦等的上表来摸索刘协、杨彪等的意义,随后荀贞再出马表示谦善,既有助於他在朝野中博得谦退的名誉,且能借此辩白出谁是仇敌,一举两得。
“陛下,自荀贞讨定袁术以来,克日朝中,先是荀彧等请定许县为新都,继而皇甫郦等上表,奏请拜荀贞大司马,……陛下,这两件事背后的主使必是荀贞无疑!而荀贞这么做又是为了甚么,莫非陛下没有看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