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对这个题目早有筹办,答道:“贞长年在颍阴,对郡北诸县都不熟谙,筹算先微服间行,观历诸县,采问风谣,问民痛苦,待将诸县县令长的操行、诸县县吏的吵嘴以及诸县豪族是营私守法还是骄奢犯警都体味过后,再做下步筹算。”

贰心机活络,又刹时从这个能够推导出了一个不好的成果:“哎哟,郡丞虽是六百石,名义上为郡守帮手,却无实权,远不及百石督邮。我本就迷惑,费畅如何会被迁为此职,如此说来,倒是因为阴修、钟繇的原因?这下子,他俩可算是和费畅结了仇,和费畅结仇就划一和张让家结仇。我又在这个时候被除为北部督邮,接了费畅的任,说不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费畅没准儿连我也一起恨上了。”

……

“请见教。”

“对。那你又是否晓得费畅是张让家的来宾?”

“这就好。督邮舍如何说也是前后两进的院子,虽有几个奴婢服侍,但若只要你一人,也未免过分冷僻了。”督邮乃郡之极位,自有舍院居住,不必和浅显的郡吏挤在宿舍里。

荀贞问道:“免冠请罪?”心中了然,“必是以请罪为借口,劝谏府君免除费畅。”看来钟繇胜利了,起码费畅已不再担负北部督邮,“……,只是,费畅却如何又被朝廷拜为了郡丞?”想到了一种能够,“莫不是因为张让之力?”

钟繇大喜,说道:“好,好!”又细细地叮咛说道,“卿有为生民立命、为圣天子开承平之志,真荀家子也!只是,却也不成莽撞,不能操之过急,急则生乱。你此次微服行县,记着只要看就行了。看完以后,在遍知诸县谁奸谁良,在对郡北诸县都体味了以后,正如你所说:再作筹算不迟。子曰:‘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明天族父荀绲说:没想到我会有本日。两年前我自求为繁阳亭长时,又何曾想过会有本日!”前年他还只是一个亭长,县中的吏员们对他固然客气,如秦干、刘儒,但却绝无恭敬之说,而现在莫说县吏,便连在太守府里的书佐对他也毕恭毕敬。人生境遇,真是奇妙。

“不是,随行带了一个婢女,几个门客。”

“本该早点来的,和继任的乡有秩办交代庖得有点晚了。”

钟繇摇了点头:“府君行事谨重,虽有黜免费畅之意,却踌躇难定。我因又建议说:‘本郡郡丞任满将走。不如上奏朝廷,表费畅之功,就说他兢兢业业,明德慎罚,有功郡县,可转迁郡丞。郡丞六百石,乃是超迁,费畅必喜。如此,则能既解生民之苦,又不获咎当朝权宦,分身其美’。”

——

——

补上蒲月二十号的。

“拿到了,和除书、遣书一块儿拿到的。只是因尚未曾拜见府君,故此不敢穿戴。”

“府君的确没有承诺我。他问我:‘朝中谁是小人’?我即举了费畅之名。”

“那你又知不晓得费畅是何时任得北部督邮?”

《后汉书?郅寿传》:郅寿在冀州刺史任上时,“又徙督邮舍王宫外”。

“晓得。”荀贞听到这里,约莫猜出了几分钟繇想要说甚么,暗道,“莫非和费畅有关?”

瞧着他打躬作揖地出去,荀贞颇是感慨。

星月昏黄,夜色悄临,夜风吹动院中树叶,簌簌飒飒。风入堂上,温香恼人。案几上的蜡烛随风曳动,合座摇红。阴修眯着眼往堂外瞧了言,说道:“只顾与卿说话,不觉夜色已至。……,贞之,饿了吧?便在我府里吃些酒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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