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让倒也会做顺水情面,仓猝在中间添油加醋,鼓励刘宏。
“说的是,说的是!”刘宏连连点头,但却又有一些疑虑,道:“这王辰本是并州人,如果重用他,届时不听调遣当如何?”
“臣觉得,王辰最好!”何进抱拳,道:“王公振本是晋阳人,于并州素有威名。此番东征西讨,立下赫赫军功,遣其镇守并州边疆可保社稷安然。”
洛阳,崇德殿。
“臣闻万年公主已经待字闺中,而王辰又无妻室。不如陛下便将公主下嫁王辰,王辰自当伸谢天恩,如此便可牵住王辰之心,又不惧他不听调遣。”
刘宏深思半晌,终究还是否掉了张让的发起,道:“不成,这年青人如果对他过分恩宠了,只怕反而会叫他有些娇纵,不成。”
“袁大人此言差矣!”只见一个年青文官出列,向着堂上拜道:“前番鲜卑犯境不断,很多百姓内迁,并州边郡几近已经荒废。现现在当着一名威震天下的战将重整边塞,方为上计。义真虽有经天纬地之才,陛下可用之保内。王公振有夺帅之能,陛下可用之安外。”
如此,便在这寺人和外戚的支撑之下,王辰总算如愿以偿,成为了边塞掌权将军,只是固然获得了将军位,但是却也给他留下了很多题目。
“那陛下可命王辰为前将军,镇守边疆。虽位居高权,但实际掌兵的只是各部都尉。而于民政之上,虽由王辰提领,可实际掌控的却又是各郡郡守。而再让并州刺史、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乌桓校尉与之相互管束,其必定也不会不听调遣。”张让不愧是老谋深算,当下既还了王辰情面,又给王辰留下一个头痛题目。
“嗯!”刘宏的面色略微和缓了一些,看向张让,道:“你且持续说便是。”
“说来听听!”刘宏道。
“杨大人此言甚是!”又一官员出列,拜道:“边塞荒废,虽有各郡守及部都尉镇守,但各方权势错综庞大。于外有鲜卑,于内有匈奴,狼环四顾,若无一铁血主将镇守,只怕难以安宁。王公振既勇冠全军,又素有兵法策画,且本身是并州人所部皆长于骑射,是镇守并州的不二之选。”
张让听到这里,心下暗道了几声好,便接话道:“陛下何必如此烦恼?臣虽在内宫,但也素问王辰威名赫赫,东征西讨替陛下杀了很多逆贼。如果有此等忠心之将镇守边塞,陛下岂不是更可高枕无忧?”
“臣觉得,若使得王公振督兵边塞,可攘外。使皇甫义真督兵于内,可安内。如此,天下再无叛者,陛下之天下必可千秋!”
“更何况诸将上疏陈言此番大战之败因,是王辰私行撤兵而至使!本日这二人上疏,难不成又想要将罪恶归结在匈奴头上吗?”
说罢,刘宏又道:“既然这西北乱局当中有了匈奴人参与,而边塞又无虎将镇守,朕担忧这边塞会有甚么异变。”
“便是有匈奴,这败了也不能将任务推辞在其别人头上!”刘宏道:“固然王辰也曾上书说有匈奴人在西凉活动,但这事儿并不抵触。董卓败了便是败了,该罚还得要罚。”
“不成!”袁隗不出不测又插话道:“边塞主将把握兵权,王辰虽立下赫赫军功,但却过分年青。边塞事关社稷,臣觉得当派皇甫将军镇守。”
“诺!”张让行了礼,持续道:“臣闻明主用人常常知人善任,这王辰极善用兵,陛下何不将他安排去边塞镇守?如此边疆安宁,便是有贼反叛也可雄兵出塞,安定祸乱。说不定他去了边塞以后,便能大破鲜卑呢。王辰之于陛下,岂不是霍去病之于先祖武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