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袭――”
杨再兴却不给他机遇,一声厉啸,纵马如风而至,手中大枪电射而出。
秦琼听到这个动静,凝重的脸上刹时涌起欣喜,一脸的不敢信赖。
嘣嘣嘣~
枪锋所过,血染城墙,那个能挡。
城头上响起了警悟声,四周的两名巡卒,听到了箭射城墙的声音,带着狐疑凑上近前。
秦琼这才恍然觉悟。
百里外,高密城。
厥后刘备入徐州,便以防备袁洪为由,发起由张飞率军进驻莒县,名正言顺的在臧霸的权势范围内,安插了这么一枚钉子。
仓促赶来的张达,目睹袁军如神兵天降般破城而出,吓的是骇然变色,惊道:“该死,张翼德这个暴戾的蠢货,他中了袁洪的调虎离山之计啦!”
这臧霸本来为泰山贼寇出身,厥后陶谦任州牧,为了安定徐州黄巾,才招安了臧霸,命其安定了东海琅邪一带的黄巾贼。
决策已下,袁洪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当晚便尽起高密城三千兵马,离城而去,前去偷袭莒县。
紧接着,杨再兴向着不远处的弩手,做出了放箭的手势。
一千人马藏于黑暗中,杨再兴借着城头微小的火光,远远扫望城头的敌军设防。
号令传下,杨再兴和一千前锋士卒,借着夜色保护,悄无声气的就摸向了敌城。
杨再兴率一千精锐为前锋,袁洪亲率两千兵马为后军,借着夜色保护,抄小道而行,星夜南下。
与此同时,城下猫着的千余士卒,再无躲躲藏藏,纷繁从黑暗中现身,将数不清的飞钩扔上了城墙,顺着绳索就向城上爬去。
七八名敌卒,更是抄起兵器,一窝蜂的冲向了杨再兴。
七名善射的弓弩手,借着火光稍稍对准,毫不游移扣动了机括。
秦琼明白了此中玄奥,不由叹服道:“怪不得主公几个月前就让我写手札向张飞逞强,本来恰是要他轻视我,才好肆无顾忌的把主力从莒县调走,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上官婉儿这条战略,恰是借着挟制糜家粮队的契机,来挑动张飞跟臧霸之间的冲突,调虎离山,把张飞和他的主力兵马,从莒县中调离。
飞脾气暴躁,听到这个动静后,天然是一怒之下带兵去找臧霸算账了。”
七声沉闷的声声响起,七支铁箭自下而上钉在了城墙上,构成了一排悬梯。
两天后,半夜时分,杨再兴率先进抵了莒县城北。
袁洪一声大笑,最后一口酒饮尽,豪然道:“传我将令,今晚尽起高密之兵,给我夜袭莒县,抄了张飞的老巢!”
俄然,阿轲兴冲冲的步入堂中,拱手道:“禀公子,公子的战略胜利了,张飞那厮公然带着四千兵马离了莒县,去找臧霸算账去了。”
以是张飞明面上有防备袁洪的意义,实际上也有管束臧霸的意义,臧霸嘴上不说,暗里里必然是心知肚是,对张飞心存顾忌。
秦琼始终是一脸的凝重,时候都忧心忡忡的一副神采,杨再兴的嘴也始终没有停过,重新到尾都在吃。
就在他二人方才想探出头,向城下张望之时,俄然间一袭黑影,如铁塔普通从城下一跃而上,站在了城垛上,居高临下将他二人覆盖在了暗影当中。
一个“袭”字未及出口,杨再兴手中枪锋电扫而过,两名敌卒便捂着喷血的喉咙,倒在了血泊当中。
如潮的袁军灌入城中,踏过张达的尸身,杀向了惶恐失措,四散而逃的敌卒。身后的北门城楼上,一面“袁”字战旗,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