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挠着头,讪讪道:“末将当然不是怂啦,我只是感觉,主公你是不是该派个更善于打水战的家伙去啊。”
一百残破的战船,载着三千决计赴死的袁军将士,挟着悲壮的气势,直奔当涂敌营。
袁洪灌一口酒,淡淡笑道:“水上比武,甚么奇谋奇策都没甚么用,当然只要硬扛了。”
袁洪心下暗笑,就晓得这货平时最爱打嘴炮,吹牛的工夫有一套,一到关头时候就缩了。
袁洪置敌我两边水战的好坏而不顾,硬是要跟吕布打水战也就罢了,竟然还派出程咬金这只纯会打水炮的旱鸭子出战,这那里是要开战,清楚是拱手把一场败仗送给吕布。
“阿谁……这个……”程咬金搔首挠头,既是难堪又是焦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咬金立在船头,看着岸边越来越远,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心虚”二字,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天光大亮,“程”字战旗飞扬在淮水上,程咬金带领着三千士卒,乘坐着以运输船和竹筏为主,显的非常“寒酸”的袁军水军,逆流而上,向着当涂水域逼近。
武则天摇了点头,“据我对你的体味,你毫不会打没有掌控的仗,如何能够明知我军处于优势,程咬金不善长打水仗,还要派他出战。”
何况,带领他们出战的,还是程咬金这位来自于北方,泅水只会“狗刨”的旱鸭子将军。
斥侯忙道:“禀温侯,敌军海军并非是正规水军,而是用一百运输船和竹筏临时拼集起来的水军,看灯号统军的将领应当是程咬金,并非郑胜利。”
程咬金一脸苍茫,只得起家上前,把耳朵凑在了袁洪的嘴边。
武则天秀眉微凝,却道:“我知你夙来喜好出奇制胜,只是这一次我们的优势确切太较着,我刚才见你跟程咬金嘀咕了好一会,莫非你暗中布下了甚么奇策?”
程咬金不自傲,各船的士卒们,内心也都虚的紧,脸上都写着不安二字。
“大脚啊,老程我是真不想让你守寡啊,可谁让我这张嘴不争气,牛皮吹出去了,又摊上这么一个主公,还当真了,唉~~”
“主公你就瞧好吧,我要让你们都晓得,打水战,我老程不比郑胜利那毛头小子差!”
袁洪决意如此,众将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纷繁辞职而去
合法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拱手叫道:“禀温侯,袁军海军已出动,正向我当涂逆流而来。”
领军之将,还是程咬金阿谁旱鸭子?
袁洪哈哈一笑,赞道:“这才象话,这才是我熟谙的程咬金嘛,好,明天我就和将士们在岸上,坐看你的出色演出。”
武则天看着袁洪那懒洋洋的背影,端庄绝丽的脸上,却难以粉饰深深的猜疑。
吕布神采一怔,刀削的脸上,不由闪现出了猜疑之色。
即使心虚,他们好歹是经历过《戚氏军律》浸礼的铁血兵士,自当鼓起勇气,抱着必死的决计出战。
程咬金身形一震,被袁洪激起了大志,手一拍胸脯,豪然道:“不就是去打水战么,去就去,谁怕谁啊,大不了我老程就是掉进水里喂王八,有甚么了不起的!”
翌日。
再加上他们脚下踩的这一艘艘破船,各种优势都聚在了一起,他们不忐忑不安才怪。
程咬金语塞,既难堪又火急,头皮都将近挠破了,却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