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府君”除用作郡太守等的称呼外,还常以之敬称鬼神精怪。
牌位,原是儒家记录逝者官阶、姓名的木牌。宋元以后,由佛家倡导,才用于祭奠宗族支属、崇高道佛。汉时髦无这等做法。
“……”
莫不是里中长老口中常说的“山中精怪”?
但看这体型不像啊!
“不熟谙。”
“不熟谙。”
“家父。”
此里的里正,姓杜名仲,年有四十,力能服众。曾于乡中任游徼一职,后因不甘为豪族奔走,挂印归于里邑。再厥后↖,,推托不太父老的保举,领了里正一职。
正自怨自艾间,任秀儿俄然感觉面前的光芒一暗,不由地抬起小脑袋。
山脚下,临泽里中,任家。
女孩名为任秀儿,生在并州五原。天生丽质的她,打小便饱受存眷--倾慕、妒忌、羡慕、觊觎,乃至不顾其总角幼龄而牵媒拉线的伐柯牵媒人也频频登门。即便是随家人避祸到了另一个州郡,善或不善的目光也从未自她的身上移转过。
不是说,那些精怪个个都是“腰大十围、膀阔三停”,又或者“血盆大口、铜铃牛眼”吗?
任昂看着女儿和缓的面色,与中午的绝望、顺从、懊丧截然分歧,有些捉摸不透自家孩子的设法,因而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想到任秀儿像是翻开了话匣子似的,滚滚不断地讲起了“山中偶遇精怪”的段子。
山脚下的村庄里炊烟袅袅,不几时,呼喊“秀儿”的声响也远远地传到了山上。
山上形影相吊的某只小精怪,这才俄然记起,前人一天只吃两顿饭--朝食与哺食。而看现在,日至悲谷,正值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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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阿母叫我用饭了。”任小女人歉然一笑,回身迎向山下的喊声,拜别了。有那么一句话,远远地传了过来,“转头见啊,小大王!”
“模板检索中……”
“愁闷,那你熟谙谁?”
一个年约十三4、端倪如画、肤若凝脂的小女孩,单独走在喧闹的林间小道上,聆听着鸟鸣山涧、兔走幽苔的声响,蛾眉间的紧皱终究平复了些。
恰在此时,杜仲携子杜鹏登门。
“……”
“喂,小妞。”“蛮敬爱的山中小精怪”俄然开口说话。
两人“热烈扳谈”间,光阴悄无声气地溜走,不知不觉申时已至。
女孩眉间的烦恼,便来自于里正杜仲的季子--杜鹏。
再将此木制牌位置于堂屋一侧的俎案上、“任家七世祖之位”与“天神泰一之位”的中间,一家三口大礼膜拜后,才安宁下来。
“兖州济阴郡?鄄城县?光和六年?”就见劈面的小精怪翻着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模样,“难不成是汉灵帝那厮当政的183年,晕!”
大半天后,小精怪总算停了唠叨,以一种“万念俱灰、只得顺受”的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且走一步说一步吧?哦,对了,你这小妞叫甚么名字?”
……
或许是因为她自小便随父母流浪天涯,见多了遭难黎庶、非命黔黎;又或许是每个青涩少女心中都会有的豪杰梦。任秀儿所钟意的,是那种“文能安邦治国平乱世,武能驱虏杀贼保故里”的大豪杰。而非是杜鹏如许,不识之乎且无有弘愿的草头莽夫。
“程昱熟谙不?”
“最最最最首要的是--比及咱‘长大成人’,当时的貂蝉、大小乔会不会已经给人暖过被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