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城的汗青悠长,在太史公司马迁的《史记·秦本纪》中已有记录,“(秦武公)十年,伐邽、冀戎,初县之。”
“骈自狄道随行军中,亲眼看到了联军兵马攻陷冀城,所见所闻,军中之人多拍额称庆,交相争议城中的粮食财物、金帛美色,而阎君听闻联军拿下冀城以后不喜反忧,竟起首考虑起此后联军的动向来。骈闻谋大事之人其思其虑必深远于凡人,冲此一点,骈就必须来见上阎君一面!”
中平元年北宫伯玉、李文侯兵变刚起的时候,边章、韩遂等人也曾经带领兵马前来攻打,所幸当时的汉阳长史盖勋守备有方,边、韩等人只能望城兴叹,悻悻拜别,转而去攻打金城、陇西各地。
“不敢,行常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是以固然鄙人,却也对人对事多思多想,不料引发了李兄的主张,倒是见笑了!”
以掌为证,三人看到各自写的字以后都收回了一阵会心的大笑。
可惜这长久的温馨回想很快就被一阵马蹄声打断,等阎行勒马往回望时,赵鸿正和一名戎装打扮、携弓带箭的青年男人并缰骑行往这里而来,身后还跟着几骑扈从。
李骈的笔迹旷达跃动,豪气横生,手掌上写着一个“西”字,而赵鸿用蚕头燕尾、对称均匀的隶誊写了“西进”两个字,再看阎行的手掌中,字体刚正、端方严整,整齐地写了两个字。
一听到赵鸿提起这件事,阎行心中一动,面上不露声色,哈哈笑道:
不过对于对方用热诚相对的摸索,阎行脸上的笑容不改,还是笑盈盈地说道:
固然说汉武帝末年因为李陵投降匈奴的事件,其他李家成员也遭到了此次事件的连累,使得李家蒙受了没顶的打击,家属一度“陵夷矣”,但是颠末近两百年的疗摄生息和规复生长,陇西李家不竭在凉州各地开枝散叶,在当下也成为了凉州地区不容忽视的豪族大姓中的一员,而在将来它还将跟着期间变迁、王朝兴衰,演变成一个赫赫驰名的庞然大物——陇西李氏。
赵鸿哈哈大笑,立即上马和阎行相互见礼。而坐在顿时的李骈饶有兴趣地打量了阎行本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阎、赵两人见礼过后,也跟着翻身上马和阎行见礼。
这个和前汉的飞将军李广一样屡立军功却终难封侯的悲情将军果断回绝了凉州联军的劝降,在冀城的城门外流尽了身上最后一滴热血。
傅燮死了!
这个发起明显最合适突破目前三人之间的僵局,阎行看了看李骈,略微沉吟一下也同意了,赵鸿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用缣帛包着的羊毫来,就直接翻开水囊,蘸了一点水,三人上马后轮番快速地在手掌中写下心中所想,围成一圈后,同时将手掌翻开。
走马到了冀城的西门,望着高大巍峨的城楼和林立摆列的城垛,阎行别有兴趣地停下了马匹。城外的麋集草地被踩平了一大片,有些草地被马蹄刨开暴露着空中,留下了人马踩踏后的陈迹,城墙、城门上也残留着兵器砍剁、箭矢撞击后留下的陈迹,这统统无不揭示着就在不久前这个处所方才产生过一场狠恶的战役。
“鄙人狄道李骈,见过阎君!”
战后的冀城表里显得格外冷僻和冷落,昔日里人马络绎、商旅来往的热烈气象消逝了,只剩下土黄色的城墙和拒城而守的联军兵士。阎行驻马环顾四野,官道上平常黔黎和商旅罕见踪迹,只要间或一队标兵马队吼怒而过,远近的联虎帐盘上插着的各式汉、羌、氐、胡的旗号顶风而立,宣示着胜利者对这一片地盘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