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地昂首看了面前这个持剑中年男人一眼,只见他一张干瘪的黄脸上两只眼睛正流暴露炙热的光芒,就如同夜里饿狼寻食时眼睛收回的绿光一样,她晓得,这就是饿狼扑食的前兆。
在这件事情上,周良也是忐忑不安,他这么做无疑是授人把柄,想起阎行那通俗难测的眼神,他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他想再次把宝剑拔起,但是一抬眼看到那少妇潸然泪下、哀婉动听的软弱模样,顾恤与欲望又一时候在心中涌动,他握着剑柄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了手,咬了咬牙,回身对一个部下说道:
“说吧,你这又是如何回事?”
“开口!我就问你该如何措置!”
“所到之地,如有虐待其民,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你也去外边守着,别让人进到这内里来,我先去和阎首级说一声!”
特别是为首的阎行,周良和他在一起时,始终感遭到胆战心惊,不管是本身在鼓动他,还是在奉迎他的时候,他老是有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始终让人悬着一颗心。
“且在坞堡内找间僻静的房间将她母子二人安设下来,此时容我禀报过后再议!”
“说得好,就冲你彻夜你所犯的罪,我就该将你拉出去斩了!”
走过来的甘陵一看到马蔺还手握着两把环刀,在一些瑟瑟颤栗的妇孺面前张牙舞爪地大声打单,他惊骇阎行发怒,赶紧抢先上前从马蔺手中夺过刀,大声呵叱道。
“嘿嘿,少君,你别生机,我这可不是要滥杀无辜,实在是大伙在军中憋太久了,又在俘虏营受了那些腌脏货的气,这肝火上身,不免就要宣泄一番,而这些俘虏还不诚恳,我这不就正带人给他们一点经验看看嘛!”
甘陵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法者,我与诸君共处之。军中忘我交,阿陵,莫非你也要为冲犯军法之人讨情?”
“陵岂敢如此,只是我等以往在联军当中,束缚部曲不得-****和滥杀,皆是因为战后所得财物,少君绝无偏私,公允分派,儿郎们如有需求,也可用于军市的女闾当中,可当下我等之处境,儿郎们皆是怨气郁结,方才发诸于外,诸人虽犯军法,然以情面相度,陵痴顽――”
“黑炭,你这是在何为?”
周良顺势将长剑压了压,嘴边勾起一抹鬼怪般的笑容,矮胖的摇摆了一下,引诱性的语声响起。
阎行这时也走到了两人面前,他看了看故出阵容的马蔺,又扫了扫那些被吓得面无人色又衣衫不整的女子一眼,把脸一绷,对着马蔺说道:
阎行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马蔺,没有发怒,但是语气也较之前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