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鸢看着冲天而起的黑烟,这个时候也总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当日引燃烽火信号以后,他身上的压力刹时倍增,比起戍守临汾城,单独抵当郭太的白波雄师时的压力,另有过之而无不及,夜里和衣而睡时,也不免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走入营中的曹鸢举目扫视,映入眼中的,都是一片狼籍,营地中到处都是燃烧过的灰烬和战死两边士卒的残骸。
虎头此时也带着一队士卒,往这边而来,他脚步声还在响动,大嗓门的声音就已经传到曹鸢的耳中。
“徒弟,我们不是要赶去那边的疆场么,如何了,但是这地盘有何非常?”
看着那些白波军俘虏,阎行有些可惜地说了如许一番话,不过这也是无可何如的事情,西凉军重伤战死的减员颠末开端统计,也要靠近两千人,若非之前有汾水禁止,军中将吏严申《步战令》,又有阎行亲身上阵破敌,鼓励士气,只怕屡遭围攻的西凉军早就被人多势众的白波军给击溃了。
“此次能够如此敏捷攻破贼军大营,多亏了牛军候披坚执锐,亲冒矢石啊!”
戏志才跟着阎行一样,将目光投向远方,他想了想,又有些忧愁地说道:
小鹿咬了咬红唇,心中胡思乱想,纠结于莫名的心结。
临汾城外,白波大营中
这万余兵马看似很多,可要漫衍在各面的城门制止城中的曹鸢反击,天然没法当即集合在一起,因此赶上了翟郝的西凉马队突击营地时,措手不及之下,天然抵挡不住,加上而后曹鸢顺势也带兵从城中杀出,两线夹攻之下,留守的白波士卒当即大溃,白波军的大营也很快就失守了。
戏志才听到阎行的感慨,也心有同感地点点头,不过他又笑着说道:
“看来这先前畴昔的捷报并非夸大真假,这好几万的白波贼兵,当真让他鬼校尉给打跑了!”
“你是说,这里的地盘!”
“说到底,民以食为天,这些大题目,还是口粮的题目啊!”
粗布褐衣的严授手持拐杖,健旺地从船上跳登陆来,他身后还跟着小鹿和几名被甲持兵的士卒,严授登陆以后,健步如飞,很快就登上了比来一处阵势较高的位置上,举目望去,他立马就见到了比来的疆场上,那仍然耸峙不倒的“阎”字旗号。
汾水西岸,一叶扁舟此时缓缓地靠近了河岸边上。
“司马,这一仗杀得真是解气啊!”
小鹿闻言晓得自家的徒弟在打趣本身,她俏脸一红,嘟了嘟嘴,却不好说些甚么,只能够跟着严授的目光,向阿谁此时已经堕入安静沉谧的疆场上望去。
···
戏志才的话恰好说到了阎行的内心内里去了,阎行如有所思地看着残戈断戟、死尸枕藉的疆场,沉默不语,沉着下来的他咀嚼着这些苦涩的题目,过了好久才悠悠感喟说道:
“昔日孔子会晤老聃后,有‘见龙’之叹,本日听闻校尉孤军扼守,击退大敌,我等亦有‘神兵’之慨,校尉用兵,真如神也!”
曹鸢徐行走进白波的一处营寨中,这最后一处的战役已经结束,退守堆积到这里扼守的白波士卒,很快就被翟郝和曹鸢带兵围攻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