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绛邑究竟所报何事?”
此次倒是周良先一步发问了。
至于县寺当中的郑多,已经沦为刀俎上的鱼肉,固然贾逵并未撕破脸皮,但郑多在县寺当中已毫无权力可言,完整成了一个安排。
“既然校尉主张已定,那还请答应我,伴同校尉一同返回绛邑。”
长安朝廷能够还没有任命新的绛邑长,或者是时下兵荒马乱,新任的绛邑长迟迟没法到任,在这类环境下,河东郡府就有权能够先任命试守的绛邑长,之前的范镛也是如此,是由河东郡府任命的守绛邑长,这也是时下处所州郡权力扩大滋蔓,介入本来属于中心朝廷权力的一个快速路子。
临汾虎帐大帐中
“这位新的守绛邑长,你晓得多少?”
还未开口,帐外已经有脚步声响起,当即传来了大牛的声音。
身处帐中的阎行天然不晓得,这些他身边幕僚之间的旁枝末节,他现在心中确切牵挂身处绛邑城中的阎琬的安危,但他晓得现在不是本身多想这些的时候,他尽力地抛掉脑里的担忧,深吸了一口气,保持脑筋思路的清楚,然后才大步出帐。
周良正筹办近期潜入北境与杨奉会晤,对白波军的意向和内幕尤其存眷,是以不由吃惊发问。
“此时固然高耸,但无伤大局,关于白波贼的事情,另有临汾城的事件,过程都勿要窜改,我筹算亲率中军轻骑,赶回绛邑虎帐,去会一会这个新上任,就亲手给我等后院放了一把火的守绛邑长!”
“为何?”
周良之前在肃除范镛等人的过程中,出了大力量,他本来觉得留守绛邑的美差能够落到他的头上,可最后阎行却让了一个郑多来执掌县寺,周良虽不敢置喙阎行的决定,但现在出了这般事情,还是不由要多说几句苛责言语。
“元善也知此人?”
戏志才、周良两人分坐鄙人席,周良随即点点头,向阎行恭声说道:
“此人姓贾名逵字梁道,也是河东大姓出身,虽非嫡派,然很有才名,故而被辟为河东郡吏,他本来在郡府供职,常日里不露申明,此次却俄然被擢为守绛邑长,也是实在令人不测。”
目前的情势就是,贾逵已经重新任命了主簿、功曹等县吏,节制了县寺和城内统统地区以及三处城门,而阎兴则带兵节制住一处西门和城外的处所。
“志才,你为何发笑,莫非对这个贾逵有观点?”
“这郑多,常日里勤勤奋恳,才被校尉委以重担,留守绛邑,不料一遇大事,竟如此不由打磨,亏他还手握纠擿错误之权,这偌大的绛邑城,就如许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守绛邑长夺了去。”
阎行看到戏志才笑了,觉得他有其他观点,也笑着扣问道。
戏志才听完阎行的话,微微张嘴,却毕竟没有再开口,阎行这位主公,大多时候都能够从善如流,但有的时候,却又恰好显现得非常刚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再不容旁人置喙。
“莫非是白波贼又从山口方向犯境了?”
这个贾逵,从虚张阵容,掩人耳目,到微服奔驰,暗探绛邑,再到俄然现身,节制县寺,篡夺城门,这连续串的行动,端是迅捷猛锐,如同驱兵接仗普通,奇正订交、所向无前,真可谓是一名智勇双全的才俊之士啊!
阎行此时能够想到的,运作此事的,能够是绛邑城中那些屈就于本身兵威之下的豪强大姓,也能够是安邑的大姓卫氏,更有能够是已经在之前结下了仇怨的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