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直接贯穿了最前头的羌人的左眼,带起一股血雾,羌人向前奔驰的身躯一顿,一声没吭抬头倒了下去。看到试射射中,阎行当即挥手大喊:
“弓箭,发!”
“羌胡无信,欲尽灭我即是此。二三子并家在允吾,此乃塞外之地,去家数百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岂复有求生之计邪!传令,斩杀虏首一级者赏千钱,伤亡者倍之,二三子,随我并力杀胡!”
这一次打击的羌大家数固然变多了,但阵型倒是变得更加宽散,弓矢的能力不能有效阐扬,反而是张弓提盾的羌人在进入五六十步后也开端反击,给车阵中的弓箭手形成不小的压力。
羌人保护骑着马却没有插手到围攻车阵的行列中去,而是不断地在核心纵马驰射,同时为首的保护还大声呼喊:“迷党大人有令,攻破车阵,所得财物任尔等讨取,斩杀汉人首级者赐马十匹,仆从十个,胆敢后退者当场斩首,妻儿没为仆从!”
交兵两边此消彼长的局势垂垂扩大,迷党看在眼里,心中的肝火已经也渐渐被惊骇所代替,他如何也想不到常日里纵横驰骋的族中懦夫本日会在一群汉人黔黎身上吃了大亏。回想起不久前阿谁骑着快马向本身冲来的魁伟身影,迷党心中阵阵发凉,他咬咬牙,挥手将身边最后的保护和部下招了过来,指着车阵叮咛了几句,很快他身边的保护也飞奔而出,只留下几小我守在迷党马前。
看着昔日自夸英勇善战的族人现在吃了大亏,在汉人的攻击下四下逃窜,最后竟灰溜溜地逃了返来,迷党心中的肝火愈发畅旺,他扬鞭指着林边的车阵,勒令追击的羌人必须将这些汉家奴全数杀死,他要将阎行的头颅砍下来做成溺壶。
阎行深知羌人道坚刚英勇,果于触突。这些冲锋最前的羌人恰是他们族中的勇猛之辈,如果不能够扼住第一波守势,直接让大股羌人压上来,怕是车阵内的人一下子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