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期间,函谷关东移以后,弘农郡就成了拱卫关中、抵抗关东的设防要地,辖下的陕县、华阴等地,都是东西两边争夺关中的兵家必争之地,而河东之地,与三辅独一一河之隔,经左冯翊,也能够出奇兵直驱关中,兵临长安。
李儒听了李傕的扣问,他笑了笑,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转向贾诩。
“政令不明,则谎言四起,这不是常事么。”
李儒看了神采寂然的张济一眼,自傲一笑。
说到这里,李傕又正色跟李儒、贾诩两人说道:
甘陵的兵马在过了段煨的驻地以后,一起通畅无阻地进入到了三辅之地,他转道左冯翊,沿途击败了左冯翊宋翼的兵马,攻占了临晋这座大城,获得了多量军资辎重,军威复振,因而又提师北上,前来郃阳和阎行会师。
“华阴的段煨,河东的阎艳,另有胡轸、杨定、徐荣等人的兵马,都是能够成为我等臂助的。”
但让驻兵河东的阎行动己方火中取栗,管束左冯翊的兵力,在李傕看来,这就有些困难了,毕竟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阎行坐观成败、乘机而动的能够性都要大于直接出兵三辅。
“现在投降是死,弃众流亡是死,就还不如杀回关中,搏出一条活路来。傕平生未闻有手握兵马而引颈待戮之人,当年的陈涉也曾言‘且懦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贵爵将相宁有种乎!’”
“我等这些兵马,就算关中驻守的将领各自为战,可对战吕布等人的并州兵,还是也没有大的胜算啊!”
贾诩固然静坐聆听,但也他能够感遭到李傕等人目光中的热切,他被李儒径直推到了正面,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候,面对李傕等人,他也不好直言推委,当即起家说道:
翟郝、马蔺人对甘陵手中的西凉精兵,也是惊羡不已,听了阎行的话,随即点头应诺。
固然方才几人都在轮番鼓励士气,但比及帐中只剩下他们几个的时候,沉着下来的李傕看着李儒,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倒是便宜了这些小辈了。”
“文和有苦衷?”
戏志才、周良驻马在阎行一侧,翟郝、马蔺、孟突、典韦也是被甲持兵,跟从在他身后,纷繁驻马南望,冷静等候着。
“天不欲亡我凉州健儿,故特遣李主簿来此,奉告我等的内幕!”
“那河东的阎艳,先生又如何能够压服其襄助我等?”
左冯翊郃阳
“可这不就是我等奇谋之士,想要的么?”
“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贤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六合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平,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至于相邀之利,天然是河东一郡之地,阎艳安定白波,驻军河东北境,而河东太守王邑坐守南境,北面拒敌,阎艳此时心中定然想要兼并南境富庶之地,但碍于名誉名义,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轻启战端。而长安朝廷连赦免的圣旨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会情愿看到他一个董逆余党,兼并河东呢?”
如此步地,却不是为了耀武扬威,而是甘陵即将到达郃阳,先到郃阳的阎行欣闻之下,领兵出城十里,亲身到官道上驱逐甘陵的兵马。
看着李儒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旁听得焦急,按捺不住的郭汜不由就扯开嗓子问道。
李傕倒是没有像郭汜如许自大,当下西凉兵势微,能够多拉拢一股权势,对于他们成事也是大有裨益的,至于河东之地,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平空承诺出去,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