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中,长须男人姓曹名鸢,字伯翼,河东平阳人,自称是前汉建国功臣曹参受封平阳侯后,在平阳遗留下来的旁支先人,环眼粗臂男人姓魏名铉字弘器,也是河东平阳人,而那名舞剑慷慨高歌的男人则是河东解县人,姓孟名突字子超。
说完,马蔺也不游移,挺身而上,快步上前,手中的环刀舞成一团,化作万道光影,朝着那舞剑高歌的男人扑去。那男人也不惊惧,他也大喝一声“来的好!”利市持宝剑迎了上去,两人顿时舞成一团,固然相互靠近,但两人都掌控得停止中刀剑的分寸,很有节拍地时不时刀剑交击,收回一阵交击时的共鸣之声,博来满座的喝采之声。
“那男人,一人独舞岂不无趣,来来来,且让我与你同舞!”
那曹鸢身为三人之首,气度沉健慎重,不苟谈笑,给人一种渊渟岳峙之感,他身上的气势倒是和阎行有一些类似,他们也相互交换了一些治军用兵的心得体味。阎行一边听他的辞吐不凡,一边看他的安闲气度,心中非常赞美,悄悄感慨这天子脚下、北军当中,确切也不乏雄才之士,面前这个曹鸢固然只是一个北军步虎帐中的一个百人将,也无甚大名气,但却模糊有大将之姿,并且久处北军当中,切身又经历过几场大小战事,观其言谈举止,确切像是一个治军用兵皆有法度之人。
这曹鸢观其辞吐举止,模糊有大将之才,阎行也一样折节下交,不以军中职务凹凸为边界,和他扳谈畅言,倾慕和北军当中这等颇具才调的将士交友。
除了阿谁孔武有力、边幅宏伟的舞剑男人年纪较轻,二十来许以外,其他两人年纪都有三十高低。此中一人蓄有长须,面貌不凡、不苟谈笑,别的一个环眼短须,手臂细弱。三人在酒菜之上身躯挺直、渊渟岳峙,气势固然收敛,但眼中的杀伐的光芒却袒护不住,阎行一看就晓得多数是驻扎雒阳的军中将士。
午后雒水河边
日影西斜,波光盈盈。阎行等人信马由缰,骑在顿时慢行,此时他们这一行人的身边又多了一伙人,此中一个就是方才马蔺拔刀离席与之共舞的那名舞剑男人。
不过阎行倒是安然畅言、毫不介怀,加上孟突本性直率,又自夸勇武,对阎行这些来自边地的外兵倒是没有多大的架空感,相反地对马蔺这类利落大气的凉州男人升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多了这两个本性直率的武夫,氛围倒也显得和好很多,随后,魏铉很快就和甘陵议论起了军中射法和弓弩手的练习之法,而阎行则和三报酬首的曹鸢搭上话,谈及了一些军旅之事。
在坐之人仿佛跟着歌声见证了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战一样,此时见到两人终究收回刀剑,无不长长叹了一口大气,随即又纷繁拊掌喝采起来,对这场出色绝伦的刀剑同舞赞不断口,仿佛方才那绝色胡姬的旋舞也要减色几分了,而马蔺和那舞剑的男人此时也在相互对视对方,旁若无人,对视了一会以后,俄然双双举头大笑,收回了清脆利落的大笑声。
只是现在雒阳城内城外,各路兵马驻扎颇多。阎行只是寥寥几眼,也看不出这三人是来自北军五校、西园新军,还是跟本身一行人一样是董营将士,亦或者是阿谁方才被拜为骑都尉,和董卓约为父子的吕布吕奉先的麾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