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杜袭终究忍不住展开眼睛,高低打量了一下曹聚,淡淡问道,“驸马之言可谓惊世豪言也,敢问何解?”
杜袭是个聪明人,当即心下一紧,眼睛一眯,冷冷说道:“驸马之言何意,莫非,如果杜某不承诺帮手,驸马筹办将杜某灭口乎?”
“这个……”杜袭皱了皱眉头,低头深思一会儿,摇了点头道,“袭从未如此考虑过,然,即使驸马此言有理,可那西凉铁骑在洛阳城逼迫良民,此举如何解释?”
杜袭用手指着内里,淡淡说道:“那几个军士曾经以绳索缚住杜某,以布塞杜某之口,此辱奇耻也,只要驸马将那几个军士斩首,杜某当即归附,如何?”
杜袭顿时一阵无言,愣了一会儿,问道:“莫非驸马甘心为那董卓效力平生乎?”
“当然不会。”曹聚微微一笑道,“只不过,眼下时候未到也,等机会一到,孤天然会离开董卓,此乃孤之筹算,本日与先生一见仍旧,亦不坦白也。”
曹聚不吝获咎董卓麾下大将,为洛阳百姓做主的事情,早就传到了紧邻的豫州,杜袭当然也晓得,只不过,当时他不觉得然,以为曹聚是用心的,是为了拉拢民气,但现在听了以后,结果就分歧了,杜袭不由一阵沉吟。
曹聚大喜,当即抱拳道:“先生请讲。”
“这……”杜袭顿时有点哑口无言了,曹聚所说的的确有事理,他一向都跟从别人认定董卓是****,向来没有朝这方面想过。
杜袭转过身来,盯着曹聚问道:“驸马当真不承诺?”
杜袭一愣,沉吟一下,说道:“略知一二。”
曹聚持续说道:“董相国,乃是西凉粗人,虽有满腔豪情,却不得其法,不知废立之事不成轻举,曾与孤提及此事,非常悔怨,但生米已成熟饭,没法变动。此事,使天下人皆直指董卓废立,却不知,一旦当明天子亲政以后,天下会何其大善也。”
“恰逢此时,天子驾崩,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火拼,引得董卓进京,节制局势。那董卓废长立幼,看似大逆不道之极,然实则是为大汉今后所图也。何况,如果没有董卓,还会有赵卓、王卓等提兵入京,乃至于会有人敢自主称帝也未可说。”
杜袭忍不住问道:“驸马,汝说那董卓废长立幼,乃是为大汉今后所图,此言真乃荒诞之极也。”
杜袭站起家来,淡淡问道:“驸马此言可真?”
曹聚也跪坐下来,就跟杜袭劈面,后者固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甚么,也没有躲开。
杜袭盯着曹聚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好,驸马,既然驸马如此看得起杜某,杜某亦不是那腐朽之人,如果驸马肯承诺杜某一个前提,杜某当即认主。”
“好,好得很,就怕你不说这一点。”曹聚心下暗喜,双拳一抱,神采一正,说道,“若非是为洛阳百姓,若非是为太后与弘农王之安然,孤早就离开洛阳也。”
“孤求贤若渴,怎敢害才也。”曹聚微微一笑道,“孤只是感觉与先生投缘罢了,如果先生执意要走,孤岂能禁止?”
竟然是这个要求,曹聚的神采顿时拉了下来,也回应着杜袭的目光,好一会儿才问道:“先生可否能换一个前提乎?”
“如此甚好。”曹聚点了点头,轻咳一声,说道,“大汉自黄巾之乱后,国力日衰,皇权旁落,然天子如果有复兴之志,大汉或许另有复兴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