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接过酒坛,拍掉了酒坛的封口。
“第一,激将法。”
“所谓的一个前提,我是不信的。遵循你刚在门外的话,等进入门内后,又提出赌约。恐怕你的一个前提,是挖了个坑,用心让我跳出来。”
他暗骂刘枭无耻,明晓得他好酒,竟然用心用酒吊他的胃口,还佯装出一副抽身要分开的模样,太狡猾了。
趴在案桌上的郭嘉,本就是装睡。一听到刘枭的话,顿时急了。他是好酒之人,好不轻易咀嚼到如此佳酿,才喝了一杯酒,刘枭就要带走剩下的,这可不可。
运筹帷幄的郭嘉,竟有如此的一面,令他开了眼界。他走到郭嘉的面前,轻声道:“郭先生,郭奉孝……”
郭嘉斟了一杯酒。
刘枭心头暗笑。
“尝尝就尝尝!”
刘枭笑道:“郭先生谬赞了。”
只是郭嘉一杯酒饮得急了,竟有一丝的眩晕感。郭嘉深吸口气,他很清楚,刘枭的这坛酒,真是绝世佳酿。论清澈度,清澈见底,透亮如水。论酒香,入口虽有些辛辣,却回味无穷。
“我以为是绝世佳酿没用,必须郭先生以为是绝世佳酿,以郭先生的定见为准。”
“这个赌约中,有一个前置题目,刘相说以我的话语为准。假定我承诺了,品了酒,却用心说酒不好喝?刘相不就输了吗?可刘相没有提及,是让我公允公道的评判。”
刘枭的手搁在酒坛上,手指悄悄的敲打着,道:“我的赌约很简朴。如果这一坛酒,是真的都绝世佳酿,且是郭先生没有咀嚼过的,郭先生就承诺我一个前提。”
刘枭摆手道:“尝尝!”
“第三,暗含陷进。”
刘枭说道:“郭先生取胜后,能够提出一个前提。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毫不推让。当然,如果郭先生接管和我打赌,是必输的局面。我的酒,必然是绝世佳酿,是必胜的局面。”
“不成能!”
郭嘉大袖一拂,眼中有滑头神采。他自故意机,豪情万丈的道:“我不是个长于哑忍的人,忍不住刘相的激将法。我倒要看看,你有甚么美酒。”
“刘相口口声声说你的酒好,说是绝世佳酿,更大言不惭的说你必胜。这统统,都是为了激起鄙人争强斗胜的心机。换做浅显人,一听你的话,必定不能忍。当然,鄙人也是浅显人,也不能忍。不过鄙人能看破,清楚你的企图。”
“刘相不简朴。”
酒入喉咙,酒香占有了味蕾。只是酒的度数高,且没有窖藏,还不敷绵柔,劲儿很大。火辣辣的感受,自喉咙肿传出。酒入肚腹,更有轻微灼烧感。但半晌后,却感觉浑身镇静,非常舒畅。
郭嘉侃侃而谈,自傲安闲,夸奖道:“不愧是齐王府的嫡子,心计出众,好像老狐狸普通。鄙人听了些临淄的传言,说刘相在临淄时,行事脆弱,任人凌辱。现在的刘相,手腕高超,心计出众,真是令人侧目。”
“当然,也有前提。”
刘枭道:“郭先生还晕吗?”
“有一点点!”
“一环扣一环的心计。”
刘枭感喟一声,手抓住了酒坛子,道:“看模样,郭先生是不堪酒力了。罢了,既然郭先生酒量不好,今早晨的痛饮就此作罢。看先生的环境,打赌也不作数了。我也不强求,这就带着酒归去,不打搅郭先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