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又立即喂上第二勺……
“阮阮刚是吃过甚么药,或者上了甚么药膏么?本侯仿佛闻见一种从未闻到过的药香。”
裴坼的一双鹰隼般的深眸,紧盯着她的眼瞳深处不放,语气中带着一抹悠长的意味,缓缓开口:
天然少不了徒弟的一番嫌弃,但是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徒弟只好让步随身带着。
“是。”
“本侯说过,太后此番决计并无不当之处。”
江阮宁正急着想体例解释,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床沿上放着的那残剩的半碗参汤,因而急中生智,以手指暗中推到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参汤顿时倾洒了一地,满盈了一室的苦参药香。
裴坼嘴角悄悄一勾,似不肯再在这件事情上与她胶葛,叹道:“好,本侯晓得了。你还在病中,情感不宜冲动,还是放心静养要紧。”
江阮宁目光安静,与裴坼安然对视,接着道:“思疑我与阿谁李家的蜜斯有干系吗?”
忽地,裴坼的脸上俄然闪过一抹迷惑之色:
看着江阮宁那张因为愤恚而泛红,倔强紧绷的小脸,裴坼欲安抚她的手,顿在了半途。
裴坼勾唇一笑,道:“那就恰好能够解释,为何一旦提及李氏二字,江女人的反应便会如此之大。”
那药香是徒弟随身所带的荷包披收回来的。
本来就够焦头烂额了,现现在还要对于一个江馥的耳目。
“蜀中刺史上禀,李家一夜被屠尽满门,证据所指李氏通敌蛮夷,后因败露而被蛮夷派了杀手暗害,百口高低,无一幸免。不过本侯倒是派人查到一个动静,传闻李家另有一个酷好四方游历的蜜斯,因不在府中,而幸运逃脱。年纪约莫与江女人相仿……”
雪怜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才微微垂首,谦虚的持续说:
“啊呀,这……”
这类感受,实在令人憋屈至极。
裴坼见状,从速替她拍背,又责令雪怜道:“还不快拿帕子来,再倒杯茶过来。”
他悄悄感喟了一声,持续说道:“这只白瓷青釉花鸟纹瓷碗,恰是出自蜀中李氏掌门人的巧手之作,贵重非常。往昔之时,想要获得一只已是极其不易,现在更是……唉。”
江阮宁心中暗自焦心,死力掩蔽身份,懒得听他自嘲打趣,只一脸正色,言辞诚心:“不但是我,侯爷如果肯去蜀中亲身逛逛,就会发明李氏一门绝非奸恶之辈。他们所做之善事比比皆是,事迹昭昭,断不成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举,更不该落得如此惨痛了局。”
“本来如此,夫人一贯贤能淑德,对你更是关爱有加,不但送了参汤过来,就连这盛放参汤的瓷碗,也非比平常,大有来头呢。”
却见雪怜拎着食盒从门外出去。
不甘与气愤一并上涌心头,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一剑封喉才好。
因为龙溪谷长年湿热,爬虫飞蚁浩繁。
与徒弟经年捣鼓的草药味道融会在一起,便构成了另一种奇特的药香,更像是徒弟的专属味道。
“侯爷,阮姨娘。”
“侯爷想说甚么?”
裴坼这才对劲地笑了。
“咳咳……”她狠恶地咳嗽起来,脸颊染上了几分绯红。
“是,侯爷。”雪怜应对间已是一脸惶恐,手脚敏捷地照办,而江阮宁则在心中敏捷策画着应对之策。
江阮宁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