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苏媚的面色有点红了,嗔道:“小羽士,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便算了,哪有像你这么色迷迷的老看人家女孩子的?”
突的前边飞过一对粉黄的胡蝶儿,苏媚“呀”的一声,赞道:“小羽士,快看那好标致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说罢蹦蹦跳跳的便追逐那胡蝶而去。
郭不守瞪了李易一眼,仿佛愤怒着李易的不尊师长,但发言总算是流利些了,道:“《黄帝内经》有云:婴儿初生于世,男者皆为纯阳之体,女者皆为纯阴之体,后受得人间各种净化,纯阳纯阴之气外泄,我等修道者寻求长生,便是要固本培元,减少那纯阳纯阴之气的外泄,进而将之炼化成具有生命力的天赋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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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郭不守之言,李易很有些愁闷的想到。
郭不守引经据典的说的很玄乎,李易云里雾里,分不清郭不守到底想表达着甚么,只得听郭不守持续说下去。
李易很当真的道:“恩,媚儿天生美人,风韵绰约,标致得无与伦比!”
晕!豪情修道者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那还参甚么大道,求甚么长生,还不如做个浅显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农妇山泉有点甜呢?
说到这里,郭不守意味深长的对李易道:
跟着李易的话语,苏媚的脸上,一个天真的笑容悄悄的绽放着。
听到这里,李易恍然大悟,总算弄清楚了郭不守想要表达的意义,心中大汗的同时直在感慨这年代的人们对“性”实在是看作了大水猛兽,连郭不守这等看似萧洒非常的人一谈及此,竟然也变成了这般的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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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不由莞尔,看着苏媚的聘婷的身影在东风中翩翩起舞……
“小羽士,你欺人太过!”苏媚面色霍但是变,将那花儿取下,望李易一扔,翻了个白眼,哼道:“那本日你便陪这花儿行走算了!”
李易不是纵欲主义者,一向以为豪情这东西如水,讲究水到渠成,可水到了,却将它围追堵截起来,那就太不人道了,指不定会成了“堰塞湖”,搞不好还会山洪发作,整成“泥石流”的呢?
“徒弟,你说吧,好的坏的弟子都听着呢!”一个大男人这般的吞吞吐吐,别说郭不守不天然,李易也不天然呢?
“孔教岳麓书院的祖师爷朱熹初创理学一派,虽其思惟诸多公允,但其在修炼一途上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还是很有见地的,‘存天理、灭人欲’不是要毁灭人的yu望,而是说在修为未冲破存亡玄关之前,不要为外界所滋扰,如许才气终究达到孔教‘天人合一’的最高境地。”
苏媚才说到这,突的又话锋一转,指着插在本身眉梢的一朵不着名的淡雅的小花,向着李易调皮的问:“小羽士,你说是这花儿标致,还是本女人更标致。”
“精水的溢盈乃是天道人常,自不会对修炼有甚么大碍,真正对修炼产生致命影响的事情为:修道者在修为达到玄胎境地之前,也就是说,修道者如果没有突破存亡玄关,便行那男女交合之事,不管是对‘性’还是对‘命’都是有害的,不然,那些天子们日日歌乐燕舞、拥红倚翠,岂不能个个成仙之人,如何会个个变成了短折之鬼?”
第二日凌晨,李易与苏媚告别了郭不守,踏着云山上的白雾冥冥,飘然望那青丘山而去,郭不守一向将两人送到了半山腰的步云亭,才在李易的劝说下愣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