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错,江湖传言的三大美女中,静照天璇静璇有一支寒玉拂尘,倾国倾城顾子倾有一把宝剑,而微颜无双朱微颜倒是以琴闻名,本日我等当一饱耳福!”江老头自顾自的说了句,便顾不得太多,在地上宽坐起来。
李易心道: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指的当就是朱微颜这般的人吧。
朱微颜明眸皓齿,落落风雅的向世人行了一礼后,从君不器手中接过一个承担,拿出一张红色丝绸织就的布席,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
朱微颜提脚一闪,翩若惊鸿,行动之轻巧萧洒,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待得世人回过神来,朱微颜已然如一朵悄悄绽放的花儿,盘膝坐于布席之上。
孟沛击掌叹曰:“君公子之诗占得‘端方’二字,朱女人之诗占得‘大气’二字,鄙人之诗占得‘刚正’二字,然李兄此诗,倒是占得‘超脱’二字。”
朱微颜面上悠现端庄而纯洁的光芒,从那淡黄留仙裙中伸出洁皓双手,芊芊十指一挥间,望膝上一拂,只见一片七彩光彩闪过后,在朱微颜的身前蓦的呈现了一台伏羲式样的长琴。
几人才说着,这时候堆栈外走出去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身子伛偻,头发惨白,一手捧着个嵇琴(二胡),一手拿着个破碗,本来是一个卖艺的琴师。
“恩,天玄子道长与慧空大师说得恰是,比诗之前,确切定下端方‘又快又好’的,此次比诗打和,亦在道理当中。”孟沛歉意的向李易望了一眼,点头道。
李易望着窗外巍巍衡山上的云卷云舒,雾起雾落,心中灵机一动,顿时思路如那泉涌,张口便吟道:
天玄子一语既出,众皆哗然,先前孟沛批评世人之诗时,说李易之诗占得“超脱”二字,连岳麓书院君不器与朱微颜二人亦是承认的,昔年唐朝司空图做《二十四诗品》时,将“超脱”列为诗之上品,是要高于“端方”、“大气”、“刚正”的,以是世人只当这一回合为邹城孟家赢了,没推测天玄子倒是个这般结论。
“江老头儿,你别跑,等会儿这里的几位王谢大派的才俊们要演出一番‘乐’技,你且在中间好好学习。”苏瘦子眼尖,叫住了那琴师江老头,明显与这江老头甚为熟谙,道:“免得你今后老是拉那些哭哭啼啼的曲儿,将我客人全数都给吓跑了。”
虽是同一小我,但江老头这时候精力矍铄,仿佛半晌间便年青了数十岁,那里另有先前半分的鄙陋老迈?
倒是苏媚,看了看朱微颜,又看了看李易,只渐渐的将嘴角瘪起……
那边岳麓书院君不器与朱微颜二人亦是点点头,明显同意孟沛的说法。
回飙吹散五峰云,常常飞花落洞庭。”
岳麓书院莫不从、宁不平二人喜形于色,赶快道:“道长所言恰是,平局之论,非常让我等心折口服。”
“邹城孟家一方占得个‘好’字,岳麓书院一方占得个‘快’字,以是贫道鉴定此次比诗,两边打和。”
李易有一种感受,江老头的举手投足间仿佛便是一阕歌曲,以六合为谱,以氛围为弦,以身心在弹。
“南无阿弥陀佛!”慧空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众位施主既然请天玄子与贫僧做了裁判,便当尊敬裁判的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