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遭到顾子倾慕中的战意,真武剑在顾子倾背后一阵低吟。
以郭不守、闲云道长、映月师太的修为,自将苏泽与丁海山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现在闲云道长、映月师太的面色当真难堪非常,只是丁海山与云山派干系匪浅,却又并非云庙门下,闲云道长、映月师太再如何难堪,以他们的身份,也不好出言禁止吧。
刺股锥、无量尺、天下琴、圣莲令……哪件宝贝不能助仆人埋没气力?李易身上更有玄水珠、神木珠那等珍宝,五行生克,虚虚幻幻,若李易不尽力脱手,大师的肉眼凡胎,如何看得逼真?
一众弟子们望着擂台中心冷静无语,一时候连给清虚打气泄气都忘了,武当年青一辈中,清虚为大师兄,徒弟闭关修炼的时候,清虚也代师传艺,是以清虚夙来深得众师弟师妹们恋慕。
清虚不求制敌,但求自保。
李易修为虽高,却一定破得了清虚“太极诀”的守势。
除了顾子倾,年青一辈无人可比清虚。
郭不守见得两人环境,只浅笑着端坐在那边,手捊着髯毛不紧不慢,仿佛面前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普通。
苏泽年幼,失之过于镇静;丁海山稍大,失之过于决计。两个毛头小子,那里比得上贫道,越是紧急关头,越是淡然处之,淡定,淡定啊!
“李道友修为之高,实在让贫道叹为观止!”清虚振了振精力,复又走上前来,“贫道另有‘太极诀’一式,请李道兄斧正。”
两个浑小子,瞎扯甚么大实话呢?!搞得贫道在老友面前不好交代啊!
“难!难!难!”顾子倾尚未说话,中间已经传来一道懊丧的声音,顾子倾林雪宜两人扭头看去,发作声音的是东海派掌门人丁海山。
“甚么?丁道长你说甚么?我师父会破不了这太极诀么?”苏泽听得丁海山话语,转过甚来看着丁海山,满眼的不成思议,“丁道长,你会不会看错了,你再细心看看,看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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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难!难!”丁海山面色寂然之至,重新将斧头别在腰间,仰天长叹一声道,“前几轮的比试下来,贫道觉得玄门那些王谢朴重之徒亦不过如此,浪得浮名罢了,本日得见武当镇派绝技‘太极诀’,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幸亏清虚毕竟非是浅显之辈,在堪堪退到演武场边沿之时,清虚一声大喝,终将身子立定。
要淡定,淡定……
“福生无量天尊……”映月师太亦是唱了一声诺,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郭不守,又看了看擂台上的李易,沉默无语。
“至于你徒弟李道友嘛……以贫道对李道友修为的估计,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丁海山哈哈干笑一声,卖了一个关子,“李道友若真想破,一招便足亦。”
云山派几人兴趣盎然,武当派诸人现在就是鸦雀无声了,明显,武当派诸人在比赛之前,也是没有推测会呈现如此环境的。
在那边,有一袭青衣道袍的身影,手持金锥玉尺,身背一把铁剑,如满弦之月,如临渊之松,俊朗而矗立。
林雪宜悄悄的说道:“顾师姐,你听,那边丁大个子都说,李易破不了清虚师兄的太极诀呢?!”
呃……丁海山被苏泽诘责,面色有些难堪,伸手捏了捏鼻尖,道:“泽小子你弄错贫道的意义了,贫道是说,如果是贫道与清虚道友比试的话,贫道手中的斧头是破不开清虚道友的太极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