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或许咕咚又躺地下了,嘴里有气有力的哼哼。
谢七爷在一旁都快憋出内伤了,咳嗽一声走上前去,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
方或许一手捂着脑袋,一边不住哼哼。
神仙,天然有神仙的端方。
方或许这才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指了指功德箱。
方或许等的就是他这句,一听他报歉,立马哼哼的更大声了。
一个鬼吏赶快扛起功德箱,众判官鬼吏一个也不敢多嘴,方或许一瘸三拐的走出城隍殿,身后那鬼吏扛着功德箱,一起出了门。
也不知如何回事,他俄然抬头栽倒,嘴角冒白沫,一个劲的翻白眼,仿佛顿时就要上不来气了。
看到方或许这口气没憋畴昔,众鬼吏判官悄悄擦了一把盗汗。
“脑袋疼啊……”
“哎哟……我脑袋疼……哎哟……我肚子疼……”
方或许不干了,一抹脸上的血,“这不是伤?这不是伤?你们神仙都这么不讲理的吗?亏你们还是城隍庙的,一方父母官就这么当啊?”
这时候,在内里抽烟的谢七爷总算听到动静,走了出去。
日游神腿肚子都快转筋了,一把拉住谢七爷,带着哭腔说道:“谢七爷,这咋办啊,城隍老爷又不在家,我等法力寒微,救不了人啊。”
一听方或许要跟城隍老爷告状,这几小我都有点慌了。
神仙如果都没人信了,天然也就没人会修道修仙了,到时候神仙后继无人,那就完整没得玩了。
鬼吏也不傻,看出方或许有点讹人,贰心想刚才你小子还捐了五千块钱,如何也都够治伤了。
说实在的,此人如果然大半夜死在这,差人倒是不能把他们这些神仙如何着,题目是城隍老爷如果晓得了,一番怒斥是免不了的,搞不好全都得扣人为。
大哥,我明显都还没碰到你啊?
“看看看,瞥见了吧?我是一个晚期神经性植物人,说瘫痪就瘫痪。另有活力上火呼吸骤停综合症,另有凝血服从停滞血流不止炎,明天这事你们要不给我整明白了,我是说畴昔就畴昔,等明天早上一开门,估计我就拔凉拔凉的了啊……”
无端伤害凡人,这就是一条不轻的罪名。
“实在对不住,是我不谨慎伤了你。”
他一看躺在地上一身血的方或许,先是一愣,然后乐了。
这些鬼吏判官那里见过病院诊断书,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有点懵圈。
众鬼吏判官吓的一个颤抖,恐怕他就这么死了,从速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救人,但又不敢乱动----这如果谁碰一下就死了,算谁的?
谢七爷摆布看看,说道:“明天这事就罢了,功德箱明天我让人送过来,但是你们记着,此人不好惹,今后他如果再来,都躲远点,明白了么?”
“你没碰到他,他如何一脸血?”
“不可啊,我也没钱啊,刚才是谁把我打伤的,我要向城隍老爷告状,神仙打人了啊……”
谢七爷装模作样地蹲下去,摸了摸方或许的鼻息,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谢七爷捏了捏鼻子:“算了,这事我也管不了,不如你们给点钱,把他打发走得了,哪怕他出门就死在外头,那也跟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