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各位高朋内里请!热腾腾的包子,酸酸的辣汤,还稀有十瓮好酒,您歇歇脚,解解乏!”
“道长,你一个削发人,大庭广众,欺负我们妇道人家!”
“小妇人道花,人称花娘子。”花娘子水滴滴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看到管家的神采,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客长您放心,我们做的是端庄本分的买卖。你看我这店里,用的都是女子。不瞒客人,我们都是这里西北方向,西山屯里兵士的家眷。”
“宝剑?!这个不可,这是我师父……”
不料妇人走的很急,神符差一点,李道长一抓,撕拉一声,妇人的外套被李道长撕了下来,暴露了内里半截雪背和一个红肚兜。
花娘子翻开窗户,指了指后院草棚内里的牛马,“我们在此开店,一为了好跟丈夫们团聚,二来帮他们豢养马匹,开店收些店钱饭钱,只为了讨个糊口。”
“不忙,您是老板娘?”管家拱手问道。
花娘子左手藏在袖子里,扶住那妇人的腰,右手一指李道长的脸,“道长,如若我这妹子是鬼,任你惩罚;如若不是,嘿嘿,留下你的宝剑,给我妹子赔罪。”
既然放心了,流水价的包子馒头,各色菜肴,不一会儿摆满了好几桌。
“客人们要吃点甚么呢?”
“老朽敬各位一杯,谢过各位一起护送的恩德。”
世人一阵惊呼,兵丁们更是大声起哄。那妇人狠狠的瞪了李道长一样,抱紧身材仓猝跑了出去,李道长难堪的站在本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内里大门上挂着一个大牌子,上书“花娘子堆栈”。
妇人捧着一摞空盘子,路过昆仑羽士桌旁时,朱炯冷静念了一句咒语,哄动鬼符。
花娘子冷冷一笑,一把拉过刚才那名妇人,“来,道长,你现在贴符,看我这个妹子,是不是鬼?!”
一群糙男人,听到“端庄本分”四字,心中非常绝望,只能一边看着来往送菜的妇人,一边狠狠地大口吃着又大又白的热包子,咕咚咚,狠狠地喝着酒。
世人一愣,恰逢茅一飞返来了,听到有鬼,就要上前,被朱炯一把拉了返来。
那妇人一愣,眼神有些慌乱,却刚巧被神符挡住了。
朱炯也不看那两个昆仑羽士,一把拉过茅一飞,小声说道:“你的小灰,你要安排好。”
安排好了车马行李,一世人来到大堂上。
门口一名身穿天蓝色道服的羽士,走上前去大声说道:“魏大人,有我昆仑派李师兄在此,包管毫不敢有妖邪作怪。那些跑江湖的,只是混饭的,大人想要做善事还不如布施乞丐。”
李道长仓猝解释。
“你是说……多谢朱兄提示,我这就去将它栓到我的窗前,他们如勇敢对小灰动手,我定饶不了他们。”
一个二十七八岁颇风味的妇人,领着几个略年青的妇人,走到门前迎客。
花娘子一番话说的,不管是兵丁还是镖师,都站在她这边。更有几个兵士走上前来,围住李道长为花娘子等撑腰。
胡管家走后,场面又是别的一番模样。兵丁们看不起镖师,接着昆仑羽士的话头,不竭对镖师出言讽刺。镖师们惹不起官府,只是闷头喝酒。
胡管家久历宦海,深通民气,他几句话就化解了难堪的氛围。魏大人回了房间,胡管家又挨个过来陪话,路过朱炯和茅一飞,他又欣喜了他们几句。